天气逐渐转凉,花圃变得萧条起来。秋海棠已到了凋谢的日期,苏瑾瑜特意让青衣吩咐宫人去御花园采了些许过来,摆设在寝殿中。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心中想要知道的答案仍是杳无音信,她不知道凌寒埋得是什么药,自从星奴来过关雎殿之后,就再也没人来这儿探视过她。
一觉醒来,窗外飘起了小雨。
“青衣,吩咐下去去请何太医过来去请脉吧。”苏瑾瑜自顾的穿好衣裳,对着殿外的青衣道了句。她已有好几日不曾见过何太医来关雎殿,今日心中想起来便也想知道叶辰轩的近况,他身上的伤势也不知如何了。
青衣应了声,撑着伞就走了出去。
良久过后,何太医这才姗姗来迟,看到苏瑾瑜已经在殿内端坐等候着,连忙放下伞就小跑进来,气喘吁吁的俯身行了礼。
苏瑾瑜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命青衣替何太医上了杯清茶,“这些日子来,有劳何太医时不时往我这关雎殿跑。眼看着就到了十一月,也不知晓叶太医的伤势是如何了?”
何太医专心于请脉,对苏瑾瑜的问话暂时是丢在了一旁。待他收回手,开始书写药方的时候,方才缓缓道来,“昨日同他见过面了,也交代了娘娘吩咐的事情,过些日子老夫就将他带入宫中就是,有劳娘娘惦念了。”话音初落,他站起身来就要告退。
苏瑾瑜笑着从何太医手中接过药方,让人送他离开。
禁足的这些日子,青衣从来没有看到苏瑾瑜的心情是这般好的,自从何太医走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心中有着些许的不解,就走上前来轻声的关心道。
“娘娘心里可是有什么喜事,这自打何太医离开后,脸上的笑容可一直都没有收起来过。若是有喜事,也不要瞒着,说出来也好让奴婢开心一下。”
青衣将花瓶挪到茶几上,打量了几眼苏瑾瑜的神色。
“有故人来访,岂能不开心呢。”说着,她从花瓶上摘下一朵秋海棠放在掌心细细玩弄着,这花临近凋谢,却还是丝毫不减它的风姿,着实让她喜欢的紧。
今年,她是见识到了这秋海棠,可凌云似乎是忘记了在宫外还有那满园的梨树在那儿等候着。似乎,她一直没能从宫人的口中得悉,他是否有离开过皇宫。
罢罢罢,如今的时节,那梨树怕是早已凋谢无几了,她又何必在心头上跟自己过不去呢。别说是出宫了,他就连这关雎殿也是甚久没有来过,也不知晓这些日子他都是去了哪个宫殿。
谈笑间,眉心逐渐拢起那淡淡的忧愁。青衣见了去,本是想开口开解几句,却又明白苏瑾瑜的愁楚是她所解不开的,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就退了下去。
中午,正好伺候苏瑾瑜午休的青衣,看到宫女匆匆跑了进来,忙出去呵斥了几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若是惊扰了娘娘及腹中的孩子,岂是你我可以吃罪的起的。”这怀孕之人心思最为敏感,尤其是对这些动静都会紧张上半天,青衣回头看了眼屏风内的苏瑾瑜,见她躺着就也放下了心。
宫女忙不迭跪倒在地上,胸间的那口气尚未喘过来,再加上被青衣这么一说,迟迟未能反应过来直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公公方才过来,说是皇上等会儿会过来,让娘娘准备一下,有贵客来访。”宫女看了眼青衣,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就轻声的退了出去。
对于凌云的到来,青衣并不诧异,可后面还加了句贵客,她不知道这口中的贵客指的会是谁。联想起早上苏瑾瑜所说的‘故人来访’,难不成她一早就得悉了这个消息。
敛起心思,淡然的走到床榻前,青衣俯在苏瑾瑜的耳畔道了句,“皇上来了,娘娘准备一下吧,听宫人说有贵客来访。”
苏瑾瑜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够舒舒服服的躺一下了,听见青衣如此说来,不悦的睁开了双眸。这么久了,他到了如今才过来,又是何必呢。
侧了侧身,从旁掀起被褥覆在身上,那窗外涌进来的冷风让她感到些许的沁凉,“再让我躺一会儿,等到他到了再来唤我也不迟。青衣,天冷了,就将窗户关起来吧,省的到时又要吃药了。”
说着,她将身子朝向里侧。这心里是十分不想起来去见凌云的,碍于这来访的贵客,她不得不做全了功夫。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宫人又再次前来通报,说是已经到了前方,让苏瑾瑜出去迎驾,可宫人哪里知道,苏瑾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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