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蓉的美,就像是那荷塘之中的白莲,淡雅脱俗。她的美,从不需要刻意的描摹,仿佛那浓重的胭脂水粉,会玷污了这块上好的美玉。
沈穆最为疼惜她,不仅因为她是独女,更因为从小到大她是那样的乖巧。别人家的孩子在外面玩耍嬉戏时,她能端正的坐在桌前用稚嫩的声音细读书籍。
年纪小小的她,从不让他人多担心半分。十六年来,府邸的门槛都快被那些上门说媒的踏破,可沈穆将这些人全部都给打发了回去。
听说,他是在等选秀大典。又有人说,这沈家的闺女徒有虚名,文才是好,只怕样貌难以见人,又或者身染重疾。
御大夫捋了捋胡子,连连摆手,“以后嘴馋了,来这就好。放在家中,也不知晓过了多久才能闻到。”说这话的时候,御大夫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身旁的妻子。
沈穆笑了几声,命站在旁侧的婢女给御大夫斟酒,他望着越发出落的美丽的沈清蓉,浅叹了声,“关兄,你说这孩子进宫了去,可有出头之日?”
宫廷中的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在民间传遍。甚至百年来,逐渐沦落为街头巷尾饭后茶余的话题。
他一心想送她入宫,让皇上欣赏她的美丽,她的出色。可那些外在的因素,却将他堵在了原地。百余年来,哪位妃子身后没有坚固的后台,但凡进宫的人哪个没有心机城府。
可她呢,沈穆不由得担心的坐立难安。
御大夫终于等到了沈穆今日邀请自己来做客的用意,作为相交的老朋友,他愁眉说道,“以色侍君,色衰而爱弛。清蓉,她不该走上这条不归路。况且,你我当朝为官,又不是不知道后宫的那些事,如嫔的教训,你没见着吗?”
一个堪比白莲的女子,若是进了宫蹚了那趟浑水,她还能保持住自己最真的那颗心吗?后宫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死的人还少吗?
常年在宫里制药的他,关于那些流言蜚语,也略有所闻。明知是条岔路,不论他怎么劝沈穆,都没能改变他的心态。
“如嫔败在太过骄纵,可清蓉不一样啊。”沈穆有些激动,眼眸中闪出些许的火花来。
她们的性子截然不同,遭遇又怎么可能一样呢。他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清蓉,眼睑下深深的隐藏起她的情绪,仿佛谈论的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御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沈穆到底是让那些权力蒙住了眼,最适合的人他没看在眼里,反倒痴心起得到皇上的恩宠,即便得到,又能维持多久呢?
叶辰轩和沈清蓉青梅竹马,若不是叶辰轩父母早亡,他也不会寄住在沈家。只是这份不幸,将一份幸运的事牵到了他的身边,那就是十年的生活,他和沈清蓉十年的青梅竹马。
叶辰轩对她的情意,他这个做师父的又岂能不知,当事人不愿意挑破那层窗户纸,他自然没有多加干预。
眼下距离开餐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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