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女人微微一怔,缓缓扭过头,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我冷笑一声,“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
那女人好似没明白我意思,朝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你刚才说天男若是在世,这话什么意思?”
我抬头瞥了她一眼,坦诚说,倘若这女人不是心肠歹毒之辈,跟陈天男倒是挺般配,但,一个女人若是心怀了,再漂亮的脸蛋,再好的身材,跟白骨有何异,不对,应该说不及白骨,至少白骨静静地躺在地面,不会为非作歹。
那女人见我没说话,神色之间有些急了,又问了,“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天男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言毕,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举起拳头照着她太阳穴就砸了下去。
那女人也不动,任由我拳头砸在她太阳穴上,眼睛一红,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你意思是天男…他…他…他…死…了?”
说完这话,那女人浑身的气力好似在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特别是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了,按照陈天男的梦境,这女人应该十分厌恶陈天男才对,可,这女人现在的反应怎么像是对陈天男有着深厚的感情一般。
莫不成是演戏?
不对啊,若说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能演戏,这份心计也太特么可怕了吧?
闪过这念头,我偷偷朝那女人看了过去,就发现她早已成了一个泪人,当真是梨花泪雨。
一时之间,我报仇的念头有些动摇了,莫不成这女人有苦衷?
不对,绝对不对,陈天男的梦境不可能出错,这女人定是心肠歹毒之辈,她不可能对陈天男有感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法在我脑中并没有存在多久,立马被那女人的哭声给打断了。
抬头一看,那女人整个身子瘫在地面,嚎啕大哭起来,哪有先前的那股高雅,有得只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小女人,她,肝肠寸断,她,凄入肺脾,她,哀毁骨立,她……。
我动摇了,真的动摇,若非真伤心了,何人能如此,若非真有感情,何人能如此,若非…
我愣在原地,脑子乱糟糟的,就觉得陷入一个死局,一方面是那女人先前的受虐狂以及陈天男的梦境,一方面是这女人痛苦的表情。
孰真孰假,我已经分不清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一直守在门口的中年大汉走了进来,一见这情况,那些中年大汉将我团团围住,看那架势是打算揍我。
“他的尸体在那?”那女人缓缓起身,朝我问了一句,她说话的声音格外沙哑,脸色宛如白纸一般,没有丝毫血色。
这让我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觉得脑子越来越乱了,对整件事开始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