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杯离开。”
“你呢?”他问道。
“我必须留下来!”说着,我怕郎高再继续问下去,故意板起脸说,“大哥,这事关乎到二杯的性命,我希望你慎重为之。”
他在我身上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转身朝堂屋内走去。
很快,他背着陈二杯走了出来,那陈二杯在他身后指手画脚了半天,我勉强能看懂他意思,他是说,放他下来,让他唱上一段夜歌。
我想了一下,眼前这种情况,各种怨气、煞气肯定重,要是让他唱上一段夜歌,指不定情况会好转一点。
于是,我点点头,就问他:“一夜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他先是伸出三个指头,是三个小时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表示时间太长。
他又伸出一根指头,我还是摇头。
最后,他好似想到什么,再次伸出三根指头,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三十分钟?”
他摇摇头,我又说:“三分钟?”
他点点头,在郎高肩膀拍了一下,示意郎高放他下来。
那郎高没有直接放下他,而是看向我,我朝他点点头,说:“让他试试。”
待陈二杯从郎高后背下来后,他席地而坐,一手摁在阴棺上,一手摁在棺材盖上,双眼微闭,深呼几口气,大概过了三四秒的样子,他陡然开腔,其声如洪钟,直冲云霄,刺得我们所有人耳膜都有些生疼,特别洛东川,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二杯,嘀咕道:“这人的声音好生奇特。”
而那乔秀儿的反应跟洛东川差不多,双眼紧盯陈二杯,一脸不可思议,时不时会瞥向我,在她眼神中,我看到一丝羡慕,她这是羡慕我身边有陈二杯这么一个人。
那陈二杯好似没看到我们的反应,开始断断续续的唱了起来。
为什么是断断续续呢?
因为,他这次唱的夜歌好生怪异,一字成歌,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一个调,其声调与平常那些夜歌不同,声音格外悠长,最为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声音居然在雨中不停地回荡,宛如千面铜锣同时敲响一般。
随着第一个字出口,那棺材好似被什么东西镇住一般,晃动的度立刻慢了下来,而那棺材盖好似在这一瞬间轻了不少,这让我们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盯着陈二杯,这陈二杯的威力怎会如此之大?
然而,令我们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那陈二杯在唱出第七个字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在这瞬间白了下去,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我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扶住他,轻声道:“二杯,要是不行,你先走。”
他朝我打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浑身气势在这一瞬间立马变了,宛如天上老君下凡一般,双眼陡然睁开,目光如炬,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旋即,他再次开声,这次的声音比前几次吐词要清,曲调也格外怪异,令人摸不清声的方向,哪怕我在他身边,依旧听不出这声音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只听到阴棺二字在空中陡然炸开,整个场面在这一瞬间静了下来,就连雨水也停了下来,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阴棺二次在回荡着,余音绕梁,三日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