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瑶一眼,她去过火葬场?我记得她家是乡下的,那边都是以土葬为主,没有什么火葬场,她什么时候去过火葬场?
那王初瑶好似看出我的疑惑,冲我笑了笑,说:“我城里有个亲戚,他死的时候,我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没再深问下去,再次将眼神抛向郎高,就说:“大哥,你跟何耀光是同学,他的丧事由你说了算,你说怎办,我便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那郎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九哥,我记得你有阴阳卦,能不能打卦问问何耀光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也没犹豫,立马掏出阴阳卦,朝上面哈了一口气,又朝东方作揖,再念了何耀光的生辰八字,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最后将阴阳卦朝地面抛了出去。
卦象显示的是宝卦。
那郎高有点不相信,又让我连打三个阴阳卦,每次的卦象都是显示宝卦。
“大哥,这下可以了么?”我朝郎高问了一句。
他点了点头,说:“既然何耀光同意将骨灰用清水冲洗,便依照九哥的方法替他办丧事,只是…,他现在连骨灰都没得了,九哥,算我郎高求你了,一定要将他的丧事办好,切莫再出半点意外。”
我想了一下,丧事这种东西不好说,有些人的丧事格外顺利,顺利到令人不敢相信,但是,有些人的丧事却是怪事连连,这倒不是说办丧事的人有问题,而是有些死者死的不安心。
当下,我也不好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就说:“大哥,我尽力而为!”
“九哥!”他叫了我一声,朝我这边跪了下来,吓得我立马拉住他,说:“大哥,咱俩都这关系了,你这算是怎么回事。”
“是啊,郎大哥,九哥哥都说了会尽力而为,你得相信他。”那王初瑶插嘴道。
那郎高听着这话,这才悻悻地站了起来,就朝我说:“九哥,我相信你!”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便让郎高跟乔伊丝她们去边上,我则让先前那名少年过来帮忙,又找附近居民借了一些水桶,开始捣鼓骨灰的事,由于夜色有点黑,再加上我们不熟悉上门镇,光清水的问题就花了近半小时。
待找来清水,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半,整片天空已经被黑色完全笼罩,好在牌坊附近有几户居民,那些居民房射出一些光线,令我勉强能看清地面。
准备好清水后,我将郎高叫了过来,说:“大哥,我们在场这些人,就属你跟何耀光比较亲,而清洗骨灰的话,必须加入亲属的鲜血,你看,能不能割几滴点鲜血滴入清水当中?”
那郎高二话没说,也不知道从那顺来一把,往食指上一拉,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大概滴了十来滴鲜血,我说了一句可以了,便提着清水走到先前撒骨灰的地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清洗骨灰不是说提一桶水往地面一倒就可以了,而是颇为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