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很快,我走近他们,就现领头那人,五十上下的年龄,双鬓的头有些微白,浑身上下有不少泥垢,就朝那人笑了笑,“大叔,我叫陈九,湖南人,奉我们监狱长的命令,将何耀光的骨灰送回踏马村安葬。”
说着,我将手中的骨灰坛朝他扬了扬。
那人眉头一皱,说了一大堆湖北话,本以为我会听不懂湖北话,哪里晓得,湖北话特别接近普通话,只是尾音有点差别,他说的是,“老子管你什么监狱长,我们踏马村没有何耀光这号人,赶紧滚出我们踏马村。”
“大叔,您听我解释,古语有云,落叶归根,这何耀光死在外地,按照他生前的心愿,是葬在踏马村,您老能不能看在同村人的份上,让他葬在这里。”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一句。
“滚,你这男娃子咋这抹讨人嫌,都说了我们踏马村没有何耀光这号人。”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手中的锄头,意思是很明显,我要是再纠缠下去,他要揍人了。
“大叔!”我再次叫了一声。
“滚!”他举着锄头就要落下来,吓得我连忙从他身边退了几下,就说:“大叔,你确定踏马村没何耀光这号人?”
不问还好,这一问,那大叔脾气更冲了,领着几名村民就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们哪里敢停留,立马朝村口那边跑了过去,背后传来那大叔的辱骂声,“真是不知死活的娃子,竟敢来我们踏马村偷东西,再走慢点,老子一锄头一个,敲死就拉岭上埋了克。”
跑出村子,我们几人围在一起商量起来,我问郎高,“二哥,你确定何耀光是踏马村的人么?”
他点了点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你再问问别人。”
我想了一下,我们这一行人当中,肯定没人知道何耀光的老家,就想到别的村子问问情况。
忽然,我猛地想起监狱长应该知道何耀光老乡,为今之计,只有打电话给他,让他确定一下。
于是,我掏出手机,给监狱长打了一个电话,就问监狱长知道何耀光的老家,他告诉我,他需要到电脑上查下何耀光的档案,等查出来后,给我打电话。
大概等了七八分钟时间,我手机响了起来,是监狱长打来的,我立马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监狱长就说:“小九,已经查清了,何耀光正是踏马村的人,家里只剩下一个年迈的老奶奶。”
一听这话,我朝他说了一声谢谢,便匆匆地挂断电话。
“九哥,咋样,是不是踏马村的人?”刚挂断电话,郎高便凑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监狱长说是踏马村的人,而踏马村的人却说他们村子没有何耀光这号人,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应该不是!”那郎高摇了摇头,沉声道:“我记得带路那摩托车说过,他老家也是这附近的,按说,不应该带错路,除非…”
“除非什么?”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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