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耳,特别是余老板的大老婆,哭的最伤心,就连嗓子都有些嘶哑,想必她跟死者的感情应该最深。
我朝她招了招手,她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抽泣地问:“小兄弟,有事吗?”
我嗯了一声,将水壶交给她,说:“等会你到河边盛水,我来念咒,记住,一定要诚心,脑子想着老人家生前对你的好。”
她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提着水壶朝河边走了下去,装上一壶水,按照三进二退五福步走了七次,我在旁边一边念请水词,一边烧黄纸。
待一切搞好后,我从她手中接过水壶,呼吸有些急促,轻轻地揭开水壶盖,双眼死死地盯着水壶内,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说话,眼睛都盯在我身上,余老板面色沉重地问:“怎样?清水还是黑水。”
我在水壶内打量半天,呼出一口气,喊了一句:“清水,燃鞭炮、放礼花!礼毕。”
说完,我用水壶的壶嘴在铜锣上撞了一下,出来的声音格外清脆。
随着这声音一响,余老板等人站起身,阎十七在一旁点燃鞭炮,礼花。那礼花打出来的烟花当真好看,将漆黑的夜晚照的五彩缤纷。
可,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请水完成而变好,反倒有些沉重,余老板的大老婆走到我面前,轻声问,“小兄弟,咋了?看你脸色有些不对?”
我摇了摇头,在她身上看了一眼,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按道理说,她在香港,我在衡阳,两地相距近一千公里,不可能见过她。但是,她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是亲人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
愣了一会儿,我问她:“你以前来过衡阳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她疑惑的问我。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总不能说,我感觉你是我亲人?这特么不是自找难堪么?她一有钱人太太,我一穷小子,乱认亲戚,那不是攀高么?
压下心头的疑惑,收拾一番东西,准备去医院替死者抹尸,然后着手请人,这场百万丧事算是正式拉开序幕。
这时,余老板走了过来,递了一个红包给我,很厚,估计有好几千块钱。我没有客气,伸手接过红包,说了几句吉祥话,抬步朝医院走去。
“年轻人,请留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余老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停下脚步,扭过头,问:“咋了?有什么问题?”
“刚才的请水仪式,真的是我三位太太的原因?”他问。
“或许吧!这种事情不好说,从刚才的请水来看,死者只认正房,也就是说,你母亲心里只认刚才那位大婶的地位,其他三位,恐怕…”
我这话说的很委婉,若是说的直白会损阴德,民间有句俗话说,“宁坼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足见毁人婚姻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