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刘祥林也披了一件灰黄色长袍,把身上的军装遮盖住了,和普通队员一样的装束,和徐次宁一起也戴着宽檐帽,在马上朝众人抱拳施礼后,勒转马头,慢慢腾腾往南方荒漠核心区行去。
春季风大,马贼留下的痕迹早就被风吹着砂砾给掩埋了,陈启生他们下马仔细的寻找人马经过的痕迹,比如人马的粪便,踩踏路边的草茎,野外驻扎的痕迹等,一路缓慢的追踪着。
晚上队员们把牲畜围成一圈,就在野外宿营,带着的长袍和毛毯起作用了,早春的沙漠晚上非常寒冷,点起篝火,裹着厚厚的毛毯,正好抵御刺骨的寒意。
马贼的队伍很有章法,一路追踪下来,沿途有绿色植物,还有几处水源,看来这支队伍一击不中,又返回荒漠深处的营地休整去了。
来自军方的刘祥林一路上也没闲着,他有以前勘探队员总结的资料,然后一路上也不停的画图,不停的记录,几乎把沿途看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一丝不苟的态度让人敬佩不已。
如此枯燥的骑行了三天,一路上过来的时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众人都快失去信心了。
第三天,前出的侦察队员先用望远镜扫视一眼,确认没有异样才脱离队伍往远处的一座制高点奔驰而去,那个制高点生长着稀疏的仙人掌。
侦察队员小心的上到制高点后,陈启生以为又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在望远镜里见队员并没从卧姿改成站姿,就知道那边有情况了。
果然,那个队员以卧姿退下制高点,然后拿出一副小旗子给后方发旗语报告情况。
“徐先生,有消息,侦察队员说山包南面大概十五公里外有一个湖泊,湖边有一个部落,会不会正是我们要找的那帮人?”陈启生解读侦察队员发的信号,便跟徐次宁汇报说道。
“陈队长,您看呢?”徐次宁让陈启生拿主意。
“我们过去看看吧!”刘祥林淡淡的说道,然后策马前去,而徐次宁和陈启生马上跟了上去。
三人在一个山坡上趴下来,紧挨着一株仙人掌,刘祥林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居高临下的观察着这个宿营在湖边的部落。
“这个部落应该是一个游牧部落,里面很多的马和牛,嗯,湖边那几匹马的马背上有马鞍。。。嗯,有一匹马的马上放着一把火铳,火铳是。。。西班牙式样的。”刘祥林自言自语的说道,旁边陈启生连忙记下来。
接着他们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势,然后又记录了一回。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徐次宁小声的问刘祥林。
“你们要派出多少雇佣军才能全部拿下这个部落?”刘祥林反问了一句。
陈启生预估了一下,他数数帐篷的数量,然后再数数马匹数量,至于部落的人,他倒是没有细数。
“要击溃他们倒是容易,但是要把他们全歼,估计怎么也得出动五十人吧!”陈启生最后估算道。
“五十人的消耗,还有各种花费,得多少钱?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卖给金矿的劳力等等收入,够不够开支啊?”刘祥林又问道。
徐次宁开始算细账,“青壮也就二三十人,如果他们袭击铁路工地的行为确实存在,那就可以全部作为罪犯去金矿劳动改造,这样一个人的劳务佣金有三百元,剩下的老弱妇孺可以由社团安置,还可以得大概五千元的安置佣金,他们的牛马要是能缴获也能得些钱,剩下的一些破烂就值不了几个钱了,如果五十人长途跋涉而来,顺利的话能有些可怜的收益,一旦有闪失,就要蚀本啊!”
“除非他们的部落里存着一些金银,要是缴获了还能弥补一下。”徐次宁又补充说道。
“那这笔买卖做起来没啥意思了!”陈启生也算过来了。“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吧!”
“我们军方需要几个活口还有一些证据去找墨西哥当局的晦气,问问弟兄们敢不敢突袭一下,把他们部落里最勇猛的几个家伙给办了,然后抓几个活口,好歹不白来!”刘祥林提议道。
“那有什么不敢的,别看咱们人少,但都是有两手的人,刘长官,您就拿主意吧!”陈启生有些跃跃欲试。
“好,那就听我安排,咱们给这群土包子来一个引蛇出洞!”刘祥林捏着陈启生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