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这样一个绝境之下,随着所带的粮草一天天的减少,众将渐渐陷入了绝望之中,猛一见到沈大人带着大量的补给物资来到大营,如何能不激动呢,至于说这个物资怎么突破层层封锁来到这里,都自动忽略了。
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得到了社团军的首肯,至于说是什么丧权辱国的协议,那是顾不得了。
李倧收到了金自点的奏章和密奏后,当即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宫里转来转去,不知所措。
奉召而来的金瑬和李贵看到如此情形也深知不妙,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怎么办,光复军可以说全军覆灭了,金自点拿出了团社的条件,你们看看。”李倧也没有藏着掖着。
两人拿着金自点的密奏细细的看了起来,许久之后,金瑬说道,“团社的这些条件不算苛刻,不过这一百万银币就麻烦一点。”
“王宫可是没有这个一百万的银币了,此事还需要委托两位卿家来筹集,另外也不能称之为赔偿,而是购买团社商品的订金。”李倧的意思很明显,祸是你们惹下来的,你们必须来为朝廷解忧。
“王上,我等二人哪有如此财力啊!”金瑬和李贵立时拉下一张苦瓜脸,很为难的说道。
“是谁当时信誓旦旦的保证,大军一到,蛮夷立刻授首,携大军之威,还可以震慑朝中老臣,立刻还朝政清明?”李倧厉声问道,“别说你们没有钱,这几年的高位坐下来,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孤的钱已经全部作为军资,填进那个无底洞去了。”
二人听得此言,具不敢吭声,只能唯唯诺诺,同意肩负筹集这一百万银币的任务。
至于其他的地位、通商和互设使馆的条件,李倧也顾不得了,通通答应,唯有在推出金自吉当替罪羊的事情上,他还是要听取这两位当事人的意见。
“王上,金自吉确实鲁莽,但如此处理也太重,容易让他人误以为朝廷凉薄。”金瑬小心翼翼的说道。
李倧则阴声说道,“还有金与尚事件呢,这件事,两位爱卿不会被牵扯上吧?”
“金自吉阴狠狡诈,为了独霸济州岛马匹交易,竟然造谣中伤,撺掇朝廷打压合法商人,为了达成目的,竟然暗中刺杀朝廷派出的税监以嫁祸忠义商人,实在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呐!”听到李倧的话,二人顿时深明大义起来。
“那二位爱卿哪一位愿意亲自跑一趟呢,听闻那奸贼金自吉尚有良心,对刺杀金与尚的阴谋深有悔意,事败之后也无脸面对天下,畏罪自杀了。”李倧故作伤心状。
二人心下一凛,便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只听金瑬说道,“臣下愿往,当为王上分忧。”
不过在第二天的朝会上讨论此事的时候,领议政朴承宗有不同意见,认为金瑬作为对马场港的主战派不适合前去宣抚,因为此事不光是安抚马场港,还有济州郡府也要安抚,金瑬作为始作俑者,此去恐济州有不同意见。
朴承宗也是人精,光复军的困境他也有耳闻,这个局面让他这个已经过气的大人物也看到了新的希望,此时不搅合一下那还等到什么时候?
朝廷内的各个官员,对此事也议论纷纷起来,领议政在朝中的势力仍然庞大,而且此事主战派做的确实不漂亮,外面已经纷纷传闻光复军受挫的消息,更是让朝中波澜迭起,而李倧知道这事绝对不能让朴承宗他们插手,如果让他们掌握主导权的话,他们上下其手,搞不好光复军就回不来了,这么好的机会,这帮保守派是千载难逢啊。
所以他也顾不得面子了,乾纲独断任命金瑬作为宣抚使前去济州,并且给济州郡守府带去了若干的补偿,用以安抚济州官员,同时颁下王命,封马场港开发公司为忠义商户,准许在马场港开埠,自定律令,定额缴税即可。
对金自点奏报金自吉为了自己的利益,陷朝廷于不义的行为,责成马场港宣抚使全权负责调查此事,一定要做到公平正义,把事情的真相调查出来。
为了互通有无,朝廷将在社团的淡江镇开设使馆,派驻使节,同时也允许团社在王京开设使馆,以全敦睦之情。
事不宜迟,马场港宣抚使率领使节团和调查团,乘船渡海来到了济州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