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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自点一听,连忙问道,“沈都督,发生何事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十艘武装船,就在海峡巡弋,见着我军的补给船只就围攻,装载补给的民船都躲在光州岛屿间不敢过来。”沈成哲着急的说道。
一听自己的补给线受到威胁,金自点一下子着急了,“现在补给完全断绝了么?大营只有一个月的粮草啊!”
“可以说全部断绝了,团社的船速度快,火力猛,那些民船根本跑不过也打不赢,出了岛屿群就是送死啊!”沈成哲说起社团的船只,气的直咬后槽牙。“甚至有些船只就在济州港外耀武扬威,我等水师官兵士气低落!”。
“那还请沈都督派遣水师船只作战,将这些烦人的苍蝇驱赶出去啊!”金自点只能让沈成哲的水师出马了。
沈时元是水师“木浦”号大龟船的船长,该龟船可是水师的利器,四十支长桨可以使船速在短时间内达到十节以上,配上尖利的撞角和长满铁钉的船壳,在狭窄的海峡可以说是横冲直撞。
“木浦”号龟船在水师其他船只的护卫下奔出港湾,向游弋在港外的社团武装船只逼近,在木浦号的正当面是一艘社团的思雨级船只“思伍零号”,船长是海校毕业的刘金利,今年刚二十岁,不过已经是一名有两年海上经验的“老船长”了,没有办法,社团海上力量发展太快,人员都非常的年轻。
看见这个奇形怪状的船只向自己开来,而其他的小船则上来企图干扰自己的航线,好让大龟船能实实在在的撞向自己,刘金利只能按规程退却往外海走去,不过他的船艉炮也没闲着,开始清理靠近的小型桨帆船。
在周围游弋的社团其他船只,见有高丽水师船只出来应战,都兴奋的跑了过来,和“思伍零号”号一起,开始围攻护卫大龟船的小型桨帆船。
不大会,两艘小型船就挨了思雨级的灭敌长炮,船板被洞穿了两个大洞,虽然在水线以上,暂时没有沉没的危险,但是内部已经死伤狼藉,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大龟船选准了一艘思雨级,然后四十支长桨齐齐摇动,追着就撞了过去,短时速度达到了十一节。
不过他的目标舰鼓起风帆,大明轮也飞快的转动起来,速度更在大龟船之上,象放风筝一样吊着大龟船往外海跑。
大龟船一看无济于事,只能怏怏回到护卫船中间,而那艘不知死的社团船只又象牛皮糖一样的贴了过来,远远的冲大龟船吊射木托开花弹,不过都没有命中。
大龟船意识到了威胁,沈时元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便发令让护卫船护卫木浦号缓缓回到济州港,不过社团船只并不想放他们回去,左右开始夹攻,木托开花弹象雨点般的落下来。
终于有一枚砸在木浦号的船顶,弹头上的尖钉钉在厚厚的船顶板上发出“当”的一声,随即又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船顶覆盖的一层防火用的厚厚的湿泥被炸得四处飞溅,船顶板则被炸出一个桌面大的一个洞,从洞里正往外冒出烟雾出来。
因为有下一层船板阻隔,这一次的爆炸并没有给木浦号造成很大的损失,但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是吓了沈时元一跳,连忙命令桨手死命的划桨,朝内港跑去。
而刘金利的“思伍零号”竟然跑到了与“木浦号”平行的位置,并在五百米外打响了侧舷的六门灭敌长炮,只见烟雾之中六枚铁弹次第而出,在空中划出奇怪的,不可捉摸的线路,让人看着就捏一把汗。
六枚铁弹有五枚全部打失,有一枚却重重的击中大龟船的船舯位置,船板被砸开一个凳子大小的洞,船板碎屑四处飞溅,龟船内顿时发出阵阵惨叫,而船的行进路线也发生了变化,由于受打击面桨手的损失,船行路线微微的向右偏移,而船的逃跑速度也迅速下降。
趁你病要你命,刘金利的后续船只正好航行到刚才思伍零号的位置,又是六门长炮的次第射击,有两枚炮弹建功,重重的砸开了乌龟壳,让木浦号大龟船彻底失去了动力。
四周的小型桨帆船见势不妙,迅速的逃离了战场,而从港口出来意图助阵的另外两艘大龟船只能在港湾位置来回徘徊,对是否上来搭救木浦号游移不定。
木浦号大龟船的船体巨大,几乎和思雨级差不多,不过现在却象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一般在水里打转,两侧不多的长桨在胡乱的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