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吗\"
“连青已经上完药了,这药还剩很多,连青留着也是浪费了,想还给娘娘。”
要是平常,杜倾画一定会让她收着,可是......她看向床上的人,这次情况特殊。
她拿起被子将他手脚都盖住,才去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连青的鼻子动了动。
房间里有血腥味。
她将袖子里的药膏拿给杜倾画,杜倾画点点头,“你早点睡吧。”说完就想关门。
连青问道:“今晚不用连青掌灯吗?”
杜倾画讪笑道:“不用,今日我想点着灯入睡。”
连青没有在说些什么,对她福福身,转身走了。
杜倾画再次舒了口气将门关上,回到床边把被子掀开。
床上的人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已经微微涨红。
杜倾画将药盒打开,挖出里面的药膏涂在他的伤口上,手触碰翻开的皮肉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她将最后一块伤口包扎好,坐在床边开始清理血迹,眼神不知不觉就瞄向他脸上的面具。
其实她一直都好奇他为什么总是带着面具,难道跟她的猜测一样?他的脸丑陋不堪?
不知不觉,她的手就向他的面具伸过去,马上要碰上了又缩了回来。
私自窥探别人秘密,会不会不太好?不过马上她又想起来了,是她救了他,看一下也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她又将手伸了过去,食指一点点翻开他的面具,眼看着马上要露出面具下的面容,手却被人紧紧握住。
他睁开眼睛,坐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又牵动了伤口,白布下隐现血迹。
杜倾画看他醒过来,手被他攥着连忙尴尬的抽-出来。
“你,你醒了......”
燕诩打量着房间的环境,轻轻地恩了声,“我的衣服呢?”
杜倾画将搭在椅子背上的衣衫给他拿过去。
他一言不发,将外套套上,走下床。
他去的方向正好是门口,杜倾画挡住他:“我救了你。”
言外之意,怎么一声谢谢也没有。
燕诩挑起眉,“我也救过你。”
这个答案令杜倾画语噎。
他再次越过她,走出房间。
杜倾画气的跺了跺脚,将门关上。
燕诩走出淮芝殿,月光洒在地上,将河水映的波光粼粼,他的脸面向月亮,将面具拿下,嘴角渐渐弯起,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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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杜倾画本以为冯允谦说带她出去逛庙会只是玩笑而已,没想到他今晚真的会带她去,还让她做好准备,晚上他会来接她。
翠儿显得兴致勃勃,杜倾画想让连青和翠儿都跟着,翠儿兴奋的应了,而连青却拒绝了,以身子不适为由。
杜倾画看的出,最近连青心情些许不好,便没有勉强。
晚上连青打点好午膳,杜倾画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冯允谦来的比较晚,皇宫夜里的烛灯都已经点亮了,他带着她和翠儿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向前驶着,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