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云层里落下,几乎和他们所在的位置平行,光也越来越亮。
杜倾画伸手,好像要拖住那点太阳,而忘记了短暂的寒冷,用手抓起一旁的雪向太阳那边撒过去。
段钰韫任由她胡闹,看见她小手被雪冰的通红,放在嘴边呵气;心疼的拉过来,捂在怀里。
杜倾画顺势靠在他怀里,握住开始发疼的手腕,她已经不会忘记那些当初的疼。
太阳经过一番挣扎后终于落下,段钰韫看着身旁的人已经玩累了,安静的睡在他肩上的人,抬手搂紧她。
天,黑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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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到来,让整个信阳城进入保暖实战中,大街上的人寥寥可数。
朝堂上,太傅大人对段钰韫提出的建议尤为不满;“皇上,这卜寂乃是一届舞女,怎可担皇后重任?!”
户部侍郎同样不同意:“是啊皇上,这后位掌管着六宫,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能交给一个舞女?更何况还是南国的舞女?”
段钰韫眉头触了触:“如果朕立她,敢问会给国家造成什么危害?”
太傅:“六宫混乱。”
户部侍郎:“六院无主。”
段钰韫冷笑:“恐怕是你们舍不得这条大鱼船吧。”
太傅神色一僵:“皇上......”
段钰韫已经甩袖子离开了龙椅:“退朝。”
太傅恨恨的一跺脚,自从杜禹那个老东西走了后他真是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户部侍郎:“大人,我们......?”
太傅鄂首:“你去天竺,找教主,说我们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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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年一度的狩猎,今年夏天也曾去过一次,原因是上届狩猎赶上前皇登基,因此耽搁下来。
这次去越南山的队伍浩浩荡荡,杜倾画从出发就喜欢窝在马车里。连青是一直在忙活着,早上起来就开始装被子,装衣服。
“那边冷,一定要多带些棉衣。棉被带了三条,手盆两个,对了,还有手炉......”
杜倾画懒散的坐在窗边:“就是去狩猎,没有要到那边过冬的意思。”
连青鼻子翘翘起:“我们家主子正得宠呢,怎么能输他们?那个石姝只是个贵人,而我们家主子是有可能登后的主,当然要好好准备。”
连青絮叨的功夫,杜倾画打了个呵欠。
门被推开,灵芝身后跟着若水走进来,“娘娘,这次狩猎若水跟随您和连青一同前去。”
杜倾画无所谓点点头。
东西都收拾好后,灵芝在杜倾画临走前贴在她耳边说道:“亥时,在一里的栏外有人等你。”
她怔了怔,站在马车外。
后面,女子被宫女搀扶着来到另一驾马车外,一扬手就给了宫女一巴掌,“本宫叫你给我带皇上赏给本宫的那对翡翠耳环,你又忘了是不是?!”
女子吓的一下子跪下,捂住脸:“娘娘,奴婢带了,奴婢带了,就在收拾的行李里。”
女子点点头,趾高气昂的看了眼杜倾画所在的位置,踩着宫女的腿上了马车。
杜倾画在一旁皱皱眉,那名女子的脸让她有些眼熟,问一旁的连青:“她是?”
连青撇撇嘴:“那是石姝,姝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