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倾画难得欣赏了一把,这身终于和他那扇子配上了。
沈骞看见杜倾画‘啪’一声把扇子合上,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木盒推过来。
杜倾画拿起看了看,然后打开。木盒里放着的一颗黑褐色的药丸。
“这是?”杜倾画问道。
沈骞勾唇一笑,“这就是蛊虫易容丹的解药。”
杜倾画拿起看了看,除了药丸捏的很精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放到鼻翼下,药丸散发着中草药的味道,还有隐约有点血腥味。
“这就是延边秘术,易容丹的解药?”
沈骞鄂首,“这易容丹虽说可以使人的相貌发生改变,但是对五脏六腑的损伤都是极大的……”
“那,这个吃了会不会身体受损会日益加重?”杜倾画攥着手中的裙摆。
沈骞眼底划过深意,“你觉得呢?”
杜倾画想了想,“如果吃了对身体损伤还会严重的话,那还是不要了,谢谢你。”
沈骞摊开扇子大笑,眼里有着戏谑,“这个是不会有危害的,放心吧。”
杜倾画抿抿唇,脸上一红,“谢谢你,替我去麻烦了一趟。”
杜倾画本以为他会说没事,没想到……
沈骞眨眨眼睛,“我去这趟很辛苦的,你该怎么报答我?”
杜倾画有些蒙,“啊?”
“要不,亲一口?”
听完沈骞的话,杜倾画瞬间石化。
看了杜倾画不久,沈骞便忍不住,“逗你的,只是顺道帮了个忙。”
杜倾画感动了一把,“反正还是要谢谢你,以后有什么事你找我来,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沈骞嘴角的笑落下来,“我不需要你帮什么忙。我只是……”
他的手顿了顿,“我可以要一个承诺吗?”
杜倾画重重的点头,“你说。”
“给我一个要求,一个以后可以帮我的要求。”
“好。”杜倾画很爽快的同意。
这一个承诺,好似是红线缠绕的木偶突然被摔断了一条腿,剩下的残肢还要苟延残生被红线缠绕牵扯,直到红线越绕越密,而木偶最终的下场除非线断,否则这一生都不可能逃脱红线束缚。但是某一天,线却被一剪子剪断,而木偶却被剪子划得满身伤痕……
那亦是如此。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杜禹蓬头垢面的坐在石床上。听见铁栏的传解锁的声,回过头。
狱卒拿着一把的钥匙打开杜禹牢房的大门。
看着晌午即将到来,杜禹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以后送饭不用进来送,放在门口就好,我自己拿。”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杜禹回过头,只见后面的人头顶笠帽,披着一个银色的斗篷。
“你是谁?”杜禹问道。
身后的人缓缓把头上的笠帽摘下来。笑的阴魅,“是我,哥哥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