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直虎视眈眈的看着杜倾画,直到她逃无可逃。
棕熊的眼眸里燃着火,抬起巨大的熊掌打向杜倾画。
瞬间,杜倾画感觉有一股力推向她,熊掌拍到她的背上,杜倾画跪在地上猛的呕了口血,五脏六腑像是搅在一起,背部生疼,疼的几乎痉挛。
棕熊还觉得不够,再次抬起爪子,杜倾画已经没有逃走的能力,那一掌再下来,她必死无疑。
棕熊的背部已经刺了三根箭,但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攻击面前的杜倾画,让端着箭的段云祺无可奈何。
就在刚刚,他在狩猎的时候摸了一把腰上的剑,却发现剑柄是空的,连忙回来取。到了栅栏旁边,才看见这栅栏的门大开,而两边已经被挤得变形,明显是有动物硬是闯了进来,并且体型庞大。
熊掌即将落下,杜倾画无力的闭上眼睛,段云祺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也顾不上别的,连忙跑过去,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千钧一发之际,如烟推开杜倾画,却擦边磨掌打到了肋骨,抽搐的倒在地上。段钰韫和段均泽正好赶回来,看见这一幕惊的从马上跳下来。
段钰韫拿起背后的弓箭,一连两箭射在它的手臂上,棕熊没有打到猎物用力的吼了一声,回过头向他们扑过来。段均泽拔出腰间的剑,一道刺在它的胸膛上。
段钰韫又齐齐的发在它的脖子上三箭,棕熊瘫倒在地。
段云祺猛的松了口气,“你们终于回来了。”
段钰韫放下弓箭,跑过去扶住倒在地上的如烟,“你没事吧?”
如烟苍白着脸摇摇头,“我没事。”
“门怎么会打开?这到底怎么回事?”段钰韫语气冷厉,看着杜倾画的眼神逐渐变得没有温度,“杜倾画!这门为什么会打开!”
杜倾画昏迷的意识被这声怒吼震的耳朵嗡嗡响,苏醒过来,睁开眼睛。
段云祺和段均泽都一同看向杜倾画,她猛的咳嗽一阵,不可思议的看着段钰韫,“你认为,是我打开的门?”
段钰韫不说话,如烟抬起手握住段钰韫的手腕,“钰韫,这不能怪姐姐。”
杜倾画捂住胸口坐了起来,“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开的门?”
如烟颦着眉,“姐姐,如烟不怪你,你是把钥匙弄丢了,你跟王爷说,王爷不会怪你的。”
“你说什么?”
杜倾画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有一瞬间倒流,充血到脑子里,杜倾画喘息着,眼前有些迷糊,“你说什么?!如烟你凭什么污蔑我!”
如烟瑟缩躲进段钰韫怀里。段钰韫抱紧她,对着杜倾画道:“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杜倾画,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无耻!”
段云祺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三哥,这就算是三嫂失职了,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况且,三嫂自己也受伤了,她被……”
“够了,我不想听。我只知道,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段云祺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杜倾画忍住眼眶的酸意,“段钰韫,我可以指责我,但是绝对不可以和这个女人污蔑我!钥匙我根本就没有丢,它……”
杜倾画摸向胸口,本以为就能摸到凹凸的钥匙,没想到却摸了个空,“这怎么可能?我的钥匙呢?它原本就在我的衣服里?”
段钰韫唇角变冷,“你不用再演了。”转身抱起如烟走进帐篷。
杜倾画的手从胸口垂下,拼命忍住的泪水却顺着眼眶流下来。杜倾画眼前一晕,倒在地上。
“三嫂!”段云祺连忙扶住她,“三嫂,你怎么了?”
杜倾画的背部像是被棕熊的一掌敲碎了似的,疼的她直不起腰。撑了许久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倒下。
段均泽从段云祺手中接过杜倾画,抱在怀里,“我送她回帐篷,你去打盆水来。”
段云祺点点头。
段均泽抱着她走进去帐篷把她放在被子上。
杜倾画眼睛微湿,她翻了个身侧躺着,不让一旁的段均泽看见她眼角的泪痕。
那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她忍住喉咙的腥甜,却止不住那心上一刀被捅潺潺流淌的血。
…………
哪怕全天下人都出来指责我,只有你站在我这边就好。
可是,你却是站在天下人那边,也不肯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