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凉风轻,寒意撩人。
在场的都是江湖习武之人,一身的功力不说多么高深莫测,但至少也是寒暑不侵,这样的天候变化已经很少能影响到他们的感官,至少也是微乎其微。
轩然之声中掩藏了各种情绪,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有人不相信,师妃暄明明还是仙子一般亭亭玉立,怎么会是受了伤的样子,哪里能有半点受伤的迹象,反倒是觉得刚才跋锋寒被莫名其妙的打击而回,样貌狼狈,很像是受了不轻的伤,现在看着已经没了之前那种潇洒倜傥。
还有人在心里猜测师妃暄伤在了哪里,比绿豆打出不少的眼珠子圆咕噜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一脸蒙地找不到答案。
不管这些人的猜测和议论,当事的四人瞬间明白了其间的奥妙,随即眼神变得各不相同起来。
至少都表现得很平静。
寒风穿不过单衣,却能撩起头发,就像简单的柳絮满天飞时的蓬松柳条,换了一个时间,换了一个地点,味道不一样地有些怪异。
白色莲衣在风中翻动,如蝴蝶翩跹,只是那蝴蝶静候原地,仿佛受了伤飞不起来一般。
没有人认为那只蝴蝶是真的飞不起来,反而更加笃信,飞起来的美感和速度可以盖过在场的几乎所有人。
蝴蝶面无表情,很平静,出了些许微小的涟漪,美妙不可方物的俏脸如瓷器精致,韵味清新脱俗。眉梢尾部翘起,但有很适可而止地收住了,没有流露出所谓的盛气凌人之感,或者说这种盛气凌人已经返璞归真,敛于内部,不显于外。
目光清淡如今晚迟来的月华,洒在了婠婠的纯真的脸上,没有说话,所有要说的话都在这一眼里,他们真的很不相熟,语言显得无味,目光最好。
接着月华洒落在头发微微散乱的跋锋寒身上,跋锋寒本来就是散披着发,此时只不过是更加凌乱了一些,像茅草,有种枯萎的感觉从发梢冒了出来,而茅草堆里那双眸子却像是新月,特别有神采,比今晚的星辰月亮都闪耀。
她点了点头,算是某种肯定。
接着手中剑被举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
“锵”入了鞘。
远处的光头了空明白了过来。
“阿弥陀佛”
对着跋锋寒和婠婠作揖诵念佛号,低眉顺眼地看了众人一眼,目光定在了南方。
“两位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僧这就随师妹离开此地。”
悠远的声音传来,了空一步踏出,凌空数丈,再次踏出,出现在了桥上。
同样地对着师妃暄点头诵一句佛号。
师妃暄神情平静地抬手行礼,整个人似是将此间一切恩怨争斗放下,可以安心归去。
这一切仿佛就要这样归于平静。
这个天下,很多人眼里,慈航静斋就是禁区,不能得罪和冒犯的存在,慈航静斋出来的号令和圣旨一样管用,有时候会更加管用,因为慈航静斋可以为天下择主,谁当皇帝慈航静斋是有话语权的,某种程度上,更具有公信力。
但凡是总有例外,即便神圣如慈航静斋,也不是人人都心存敬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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