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呢?”
独孤影收起那玉镯子来,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放下了一锭金子,便继续朝前而去。
身后老叟皱着眉头追了几步,却怎么都赶不上,不过几文钱的镯子,收了这金子如果能安心?
独孤影不顾身后的叫喊,仍是冷敛着双眸,越走越快,最后索性使起轻功来,不一会儿便到了玄北门。
“独孤大人!”几个门卫一拥而上,好几个月没见这侍卫统领了。
“独孤大人,好久不见了,皇上派了什么好差事过你了?”
“是呀是呀,独孤大人,都以为你年内不会回来了!”
独孤影看了众人一眼,没有回答,径自走了进去,众人皆是纳闷不已,平日里这大人都是一脸闲散的,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幅模样。
一入宫,便缓缓将那玄色昆仑奴面具带上了,足尖轻点,身影掠过,朝栖凤宫而去了,那个女人定不知道,十四岁遇到她后,自从他便时常练习轻功,只是,速度虽快,时至今日,亦追不上她。
栖凤宫后,凝脂白玉池,守着的依旧是小札和青奴,又是一个多时辰了,青奴不再多问,低着头静静地远远地站在小札身后。
“怎么那么久了,娘娘还不出来!”刘嬷嬷走了过来,紧皱着眉头问到。
“你不知老早睡下了怎么来了?”小札蹙眉,连忙催促,“老人家赶紧去休息啦,这大半夜的!”
“皇后娘娘都还没歇下,当奴才的怎么能睡下?”刘嬷嬷厉声问到。
小札反驳不了,撇了撇嘴看向了另一边。
“这温泉哪能泡这么久?!”刘嬷嬷说着便要往里走。
小札连忙拦下,“皇后娘娘交待了,不用伺候,当奴才的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吗?”
“你!”刘嬷嬷亦是语塞,反驳不了。
这时,紫萱缓缓走了出来了,眉间透着一丝疲惫,全然没有沐浴后的闲适和轻松。
“娘娘!”刘嬷嬷眸子掠过一丝不悦,道,“娘娘,这温泉可不能泡那么久,瞧着一脸疲惫地。”
紫萱浅浅笑了笑,道:“我就是怕冷,贪暖,下回不会了。”
“主子,风大,赶紧走吧。”小札一如既往地催促,将手中白色的狐裘大袍又替她披上。
两人护着紫萱朝卧房而去,青奴远远地跟在后面,皆不见一旁树上一个白色身影跃了下来。
伺候好了紫萱入睡,在小札的催促和隐隐的质疑下,刘嬷嬷终于肯回房了,一转身便沉下双眸,德公公和容嬷嬷都寻了大半个晚上了,依旧寻不到那臭小子,他究竟去哪了?
已是深夜,待刘嬷嬷屋中的灯火也灭了,整个栖凤宫便只剩下宫前和花园里的几盏灯笼了,一片安静,而整座后宫亦是安静了下来。
冷宫,正中央的大殿上突然亮了起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提着一盏灯笼,缓缓走了进去,淡漠无情的双眸将地上的尸体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了玉妃身上。
只是,眼神依旧冷冷清清,也不过停留了须臾,便抛下了灯笼,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他至今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只是,心突然好痛好痛,莫名而陌生,说不清道不明,也没多想,现在,既然她死了,是不是以后就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