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手一紧,仰头问到。
“你皇兄没事,咱先……”
林鸢话还未说完,便被萱儿急急打断了,“那千万别告诉皇兄!省得他担心!”
“嗯,咱一起瞒着他,萱儿以后也会没事的。”林鸢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子轩若是知道了,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安抚住了,那孩子同穆懿轩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性子很冷,心底却疼极这妹妹。
“可是我现在就没事了呀?要不母后你把脉试试。”萱儿说着锊起了衣袖来,晶莹透亮的双眸里掠过一丝复杂,总觉得母后没说真话。
“现在没事了,过几日又要发病了,昨日的事还记得吗?”林鸢仍是轻轻抚拍着她,多么希望永远停留在几年前,一切都好好,萱儿总要她这般抱着轻抚着入睡。
萱儿一愣,连忙挣脱开了来了,认真地看着母后,“母后你别再瞒我了,萱儿不怕的,你快说,到底要多久才能彻底好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间隔着时间病发,看样子她有得受了,难怪母后一直怪怪的。
“可能要一年吧,你要是乖乖喝药,就能早些好了。”林鸢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她知道,萱儿信了,这是二次欺骗,要瞒她并不容易。
“那一年都不许出宫了?”萱儿突然紧张地问到。
林鸢微微蹙起眉头,点了点头,“这一年乖乖地待在宫里,哪里都不许去,这万一病发了,你让母后和父王上哪里找你?”
“可是……”紫萱的小脸上却是纠结了起来,知道了病情后反而更关心的是这出宫的事,只是昨日刚病发,尚未体会到真正的痛苦,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了,又在宫外惹什么祸事了?”林鸢扯出一抹笑来,挑眉问到,戏要做得足,难得她不再多问病情了。
“没事没事,就是……”萱儿心中慌了起来,她的银白匕首可还在寒羽那小子手上,连初吻都被夺了,等她病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夺回那匕首来。
“就是什么?”林鸢继续问到,心下无奈,没有多想,这丫头就是在宫里待不住。
“就是闷在宫里怪难受的,皇兄怎么就不难受呢?”萱儿骨碌转了转双眸,这事铁定要瞒着母后,乖乖地喝药,争取快点好起来,最好是能缠着穆子轩教她点武功,到时候要寒羽好看!
“你皇兄过几日就要正式上朝议政,哪里像你,就知道玩。”林鸢睨了她一眼,又对小札道,“却看看,皇上也该来了吧。”
穆懿轩一下朝便同沈冰一直待在御医院里,即便这是天意,即便昊天一直不肯见他夫妇二人,他们又岂会这般轻易从天之意?!
小札点了点头,正要出门去,只是,门一开,却见太子殿下远远而来,虽同公主同岁,却高出了公主一个头了,一身锦白宫装,金龙腰带,面容如雕,眉宇间更多的是与父王的相似,气宇轩昂,冷俊之美。
小札心一慌,急急转身喊了出声,“太子殿下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穆子轩走近,冷冷扫了小札一眼,道:“公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的?”
“殿下,公主路上染了风寒,正休息着你,皇后娘娘在里头。”小札个儿不高,仰着头禀告,早就习惯这殿下的性情,只是,头一回说话,心里头直打着鼓,若不是背后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担着,他现在怕是脚都会抖。
“这大热天的她能染风寒?”穆子轩蹙眉,直接推开门,却见母后绕过屏风走了出来,一脸不悦地示意他轻声点。
“母后,萱丫头怎么了?怎么一回宫就病了?不会是想出宫又和你闹别扭了吧?”穆子轩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到。
“真病了,刚喝了药睡下呢,一会醒了就没事了。”林鸢说着便要拉着子轩朝屋外而去。
“大热天的怎么染风寒?”子轩却一下缩了手,他都那么大了,母后和萱丫头一样,老是喜欢拉拉扯扯的。
“刚从钟离回来,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这会儿钟离好些地方才融冰呢!”林鸢说着,轻轻合上了门。
“怎么跑钟离去了?”穆子轩微微蹙眉,声音依旧压得很低,虽只有十三岁,却已是十分稳重成熟了。去年父王同百纳国的凌王允诺给寒羽十年的时间,只是,这并不代表两国就能从此太平。
林鸢却没有回答下去,伸出了手,挑眉看着他,道:“怎么,长大了就不同母后亲了?你小时候可是……”
“停!”不待林鸢说下去,穆子轩立马伸出了那修长的手,自觉地放到母后手上,女人啊,真麻烦!当了娘的女人,更麻烦!
“这才是母后的乖儿子嘛。”林鸢笑了笑,却是将子轩拥入了怀中,淡淡道:“你呀,好多年没让母后抱抱了,今儿个可要抱个够。”
紧紧地拥在怀里,轻轻地抚拍着他那越发硬朗的后背,唇畔仍是扯着那一丝玩笑般的笑意,双眸却是忍不住微湿了。
穆子轩任由母后抱着,撇了撇嘴,冷冷瞪了一旁的小札一眼,小札立马低头,单眼皮小眼睛里满满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