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苞米杆在他脸上抽了两下,疼得这小子直呲牙。
我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两下,这小子梗着脖子,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我,“那也只是个小小的破绽!”
“还嘴硬!”我不解气又给了他一巴掌,“南方人都睡床,哪有睡炕的,习惯睡床的人冷不丁睡炕,都得腰酸背疼好几天,你丫的早上窜起来跟没事人似的,明显就是睡炕睡习惯的,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说到这里,假王远不吱声了,他自诩演技高超,从家族人物关系到语言细节毫无纰漏,没想到竟然会栽在一铺最不起眼的土炕上。
“既然被你看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真的王远现在就在我们手里,除非你答应我们的条件,不然只要我们一个电话,我的手下就会撕票。”事到如今,王远仍在打小算盘,也难为他如此步步为营,穷尽算计。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王远在哪。”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不就是文瀛湖边么,文瀛湖屁大个地方,能藏人的就云中酒店,说话啊咋哑巴了?”
“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假王远百密一疏,败在几根小小的水藻上,这回真的无话可说了。
“行了,该说的你们也说了,时候不早了,兄弟们,送这几位老哥上路吧!”我扔掉苞米杆,冲兄弟们摆摆手,这帮小子也真不客气,扯着腿就往坑里拽,拎着铁锹就要填土,吓得这几个小子狼哭鬼嚎。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有多大的胆子敢把人给埋了?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二牤子玩得兴起,拽着一个小子的裤子就往下扒,那小子死命一挣,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掉进了坑里。
我急忙低头一看,坑底黑洞洞的,竟然不见了人影!
“靠了,你们几个要打井咋的,挖这么深的坑干啥啊!”坑确实够深的,足有一丈多,二牤子急忙低头一看,吼了一嗓子,不对劲啊,草了这是个坟坑!
“这不是陈寡妇撞邪的地方么?”经过昨晚那一通折腾,现在全村人都知道陈家婶子年轻时就是在这片坟茔地里撞的邪。
我们几十个人当场脑门就冒汗了,我让傻大胆二牤子留下,其他人押送这几个人送到乡派出所处置。
坑很深,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也没有呼救的声音,我把二牤子那部超长待机一百天的智能小霸王手机要过来,别在腰上,拎着铁锹下了去。
下到一米左右的时候,就能看见很清晰的土层,一截截的烂木头夹在土层里,用手一碰就碎了。
再往下,就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手机灯光也仅能找出那么一点点的空间,我把心一横,双眼一闭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双脚着地,脚下传来木板被踩碎的咔嚓声,没有想象的那么深,我把铁锹交在左手,拿起手机向前照了一下,那个被推下来的人就躺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脸着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加着小心,上前推了一把,这个人被横着推出了一米多,我急忙把他翻过来一看,不由得头皮发乍,倒吸一口凉气,太恐怖了!
这个人的脸皮没了!
确切的说,脸皮已经被不知什么东西给舔掉了,只剩下一层毛细血管组织,正向外渗着鲜血!
想象一下,在好几米深的坟坑里,面对这样一个没有了脸皮的人,是何等的惊悚与恐怖?
他的脸乃至全身,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萎缩着,不过喘气的功夫,胳膊上的肌肤就变得褶皱,再看时,已经变成了皮包骨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汲取他的血脉肌肉。
突然,我的脚下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往上拱,想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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