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啊!已经流失多年了,老一辈应早已故去,现在的人功利得很,哪还顾得上什么认祖归宗这种老套的事?
我暗暗对这个小青年上了心。
乡下的水泥路,连水带泥简直寸步难行。下车后没走几步,就听得前方葵花地里传出一声字正腔圆的东北腔:“好大一片毛嗑地啊!”
不用问,定然是那只金刚鹦鹉。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始终保持一百米远的距离,以免被其发现。
“哇,多么美丽的毛嗑地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这鹦鹉估计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葵花,高兴得都唱起来了。
“多多,闭嘴!”青年抖掉裤腿的泥,捂住了它的嘴巴,“乖乖的闭嘴,不然饿死你!”
“那好吧,饿肚子最难受了。”鹦鹉低下头,不吭声了。
我想起火车上那个戴眼镜的老头说过,能养得起这种鹦鹉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自然也不会在乎那点鹦鹉的粮食钱,可看现在这只鹦鹉似乎很饿,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还是…;…;
自家田地,熟门熟路,我抄近路绕到了他的前方苞米地里,拽了两片苞米叶子,以血染上,分列奇门,在路中央给他摆了个迷魂阵。
迷魂阵还是奇门猎命术中最简单也是最初步的阵法,只要稍微学过一点奇门之术的人根本不会着了道,我就想试试他的水平,看究竟是不是我所预想的那个人。
迷魂阵布置完毕,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十五分,如果他能在十分钟内出阵,那么就算合格。
刚进院门,一道人影就向我扑过来,险些把我撞了个趔趄,果然是我那调皮捣蛋的堂妹!
“老哥你还没死哪!”堂妹使劲捶了我一拳,我揉揉生疼的肩膀,“你能轻点不,你哥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滚犊子,没给我领个嫂子回来?”
“你打电话不是说叔叔生病了吗?”我急忙岔开话题,她把秀眉一挑,鼻子哼了一声,“嗯,生病了,相思病。”
“相思病?”我挠挠头,难道说隔壁村陈寡妇死了?不能啊,临走还好好的。
“你好,请问你们认识王禹先生吗?”
我看了下手机,现在是四点三十八分。
“找我爹嘎哈,有事啊?”堂妹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红绿相间的金刚鹦鹉,眼珠子里直冒星星。
“那么,按照辈分来算,你是我的姑姑。”青年人好奇的打量这位身材高挑,面容俊俏的姑娘,十分认真地说道。
“一见面就叫姑,还没过年呢,没有压岁钱。”堂妹撇了撇嘴,“你哪来的?”
“我是台湾来的,我叫王远,我的爷爷叫王勇…;…;”
“是了,是了。”门开了,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是叔叔。
离家才几天,叔叔整个人就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嘴皮都裂开了,鼻孔里塞着一团纸,纸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精神也不如以前,估计是因为我的事情上了不少火。
“小犊子,回来了!”叔叔在我的肩头拍了一下,咧嘴一笑,又细细打量那个小青年,“终于找回来了!你太爷爷叫啥名?”
“王锋。”
“对了,你爷爷王勇是我大哥,他比我大十二岁,他走的那年我才记事…;…;”叔叔擦了把眼泪,“不说了,找回来就好,梅子,告诉你叔婶们,今晚去咱家开大会,给这小犊子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的场面十分热烈,大半个村子的人挤在一个屋子里,那气味…;…;简直了!
王远介绍完自己之后,这小子就被一大群叔叔大爷们轮番灌酒,那只鹦鹉也被一群毛孩子扯着翅膀戏耍,场面十分热烈。
叔叔很高兴,父亲去世后,他心里就一直惦记着两件事,一个是我的终身大事,另外一个就是关于家谱的事情。上了点岁数的人都会把家族看得格外重。
“这下好了,咱们这支人总算补齐了,就差美国那一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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