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多看了几眼丧,总感觉这个人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了。
他那把剑叫做“二青留恨”,留的是什么恨呢?让他跨越了千年万年的岁月也要归来。
陌尘仔细看着眼前敌手,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认真对待。
虽然对方看起来好像身体有恙,赢了未免有些胜之不武,但是他断不可能因为心软而放弃这次机会的。
所以,剑者交锋,认真对待才是给予对方最高的尊重。
“留神了,丧!”
陌尘出言提醒了一声,随即萧行剑路,一刺一划都是玉光流转。
这玉光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剑光,而是玉萧材质特殊,挥舞之间自带流光。
丧依旧将剑夹在腋下,拖着看似风中残烛的身子躲来躲去,灵活而又鬼魅,虽是好几次看着危险,但都被他及时躲过。
这样的情况僵持了好几分钟,一个久攻不下,一个久未出招,好像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渐渐的,陌尘收起了自己的攻势,怔在原地看向丧。
丧轻咳着,彼此不语,默然相对。
台下的人莫名其妙,包括冯挚在内都觉得纳闷,怎么打得好好的突然不打了呢?
终于,陌尘拱了拱手,释然道:“丧,在下认输了。”
丧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下,惜字如金的说了一句话:“曾经有个用玉萧的人,和你差不多。”
陌尘愣了愣神,问道:“他是谁?”
“萧令公子宁溪风。”
陌尘眉目一惊,称呼都变了:“前辈,没想到您与我祖上认识!”
丧只说了一句话,别的什么都没说:“等你体会到真正的萧、剑的境界,再来寻我,我告诉你我与他的渊源。”
“是,前辈!”陌尘恭敬一拜,心满意足的退下擂台。
此行竟然见到了从死门走出的丧,而且还是与自己祖上有渊源的人,不得不说陌尘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不虚此行。
他也该提前回到家中,告诉父亲这个消息,因为这攸关一件秘辛。
陌尘下台以后,台下的人有些纳闷,表示没有看够热闹。
青年裁判宣布道:“死门,丧,成为擂主,何人敢继续挑战?”
话音一落,人群之中响起一声大喝:“连个病秧子都打不过,丢人至极,南派剑王特来讨教!”
青年裁判皱了皱眉头,只觉这人很没品。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宣布道:“下一轮,开始。”
南派剑王肩扛巨剑,不可一世的瞧着丧,出言不逊的说道:“病秧子一个,我不管你是死门中人,还是死人,站了我的擂主位置,就得滚下去。”
好狂妄的人,嚣张异常。
冯挚无奈的笑了笑,这人五大三粗的是不是少根筋啊?
难道他就没看出来丧的厉害吗?能够让陌尘不战自退,得具有怎么样的实力才行?
至少冯挚是没有看出来,但从陌尘的剑艺可以推敲出他的水准,显然是不可小觑的敌人。
丧无悲无喜的看着他,根本就没有将他当做对手。
这样的人,不值得当做敌人、对手。
“你怎么不说话?你哑了?”
“......”
“病秧子,我问你呢?你是不是哑巴?”南派剑王轻蔑的看着丧,神情桀骜无比。
实际上他才刚刚来到铜剑镇,看到那么多人连个病秧子都打不过,当时就怒了,愤然而上想要取胜之后数落群雄。
不得不说他这种装逼的心理还是太过年轻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能够当擂主的人岂容小觑?
丧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还是那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只不过他看了一眼裁判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青年裁判眉头一皱,其实早就开始了,只是这上台的人太不规矩了。
于是,他冷冷的瞪了一眼南派剑王,说道:“少说废话,赶紧报上名来开始。”
南派剑王似乎还不知道裁判的厉害,当时就顶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对我指手画脚的?”
青年裁判眉宇一暗,一股无匹的剑势威压而来,让在此的众人心中一寒。
“你再说废话,我就废了你。”
南派剑王瑟瑟抖,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于是连忙说道:“知道了,前辈留情!”
见他服软,青年裁判冷哼一声,收起了冰寒剑势。
下一刻,南派剑王双手一握巨剑,不由分说的便向丧砍去。
台下的人大惊,这等同于偷袭差不多,因为上台的人都要行问剑礼,问清楚剑者的来历以示尊重。
而南派剑王一点规矩都不讲,直接冲了上去,而且目标直取头颅,要是被这一剑砍中,估计任谁都小命难保。
他这显然是无视了藏剑天山定下的规矩,想要取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