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挚当即一怔,随即看了一眼夫人与丫鬟,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她俩都知道摊主的来历?所以才会在他摊前驻足。
夫人见状,笑着回道:“这位公子,他乃是鼎鼎大名的佛者,无奈佛。”
“啊?无赖佛?”
冯挚当即诧异的看着摊主,这个名号可是无比的惊人啊。
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误解,无奈佛淡淡的回了一句:“贫僧不敢称佛,都是外界人冠以虚名罢了,我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一声长叹,叹不尽他的无可奈何。
这时,冯挚才明白,对方是无奈佛,而不是他误听成的无赖佛。
“抱歉,我理解错意思了。”
“无妨,无奈也是一种无赖。”
冯挚不解其意,但是也没有多问,而是问了另外一个疑惑。
“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无奈佛,为什么会在街上摆摊呢?而且行为举止如此差异!”
“哈哈,那不过是我的伪装罢了,也是我的招牌。”
之后,却是夫人替他解释了起来:“对啊,这就是无奈佛的招牌,因为只有他才会那么大声的吆喝。”
“世人都以为他卖的是赝品,只有真正有渠道的人才会知道他卖的是什么货。所以,这位公子好运气。”
她已经看出冯挚是不知道摊主的底细了,所以才会有幸运那么一说。
实际上他真的是很幸运,不但得到了弥勒佛真身像,还巧合之下寻得了最佳卖主。
不过,这都不是他想问的事情,他真正想问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眉目。
“等等,我想问的是,一介佛者为什么会来街上卖佛器?”
“这......”无奈佛当即迟疑了,旋即不好意思的回道:“这,实不相瞒,我是代佛寺出售佛器的。”
冯挚听罢更是疑惑,他还以为是对方偷偷拿来贩卖的,没想到竟是代为出售。
也就是说,无奈佛口中的佛寺还缺钱财喽?
“敢问这佛寺是那家佛寺?”
“正是息佛城息佛寺。”
冯挚听罢一惊,就连那名夫人与丫鬟都惊诧了起来。
她们虽然知道无奈佛是中间人,手上的货都是好货,却没想到这好货的来源竟然是息佛城的息佛寺。
息佛城拥有众多佛寺,但是其中最大的佛寺当属息佛寺,那么为什么一个最大的佛寺还要私下贩卖佛器呢?
为什么甘愿亵渎佛心也要倒卖佛器?难道是真的差钱到了这一步?
夫人回过神来以后,疑惑不已的问道:“这息佛寺香客满天下,为什么要假借你手倒卖佛器呢?”
无奈佛当真无奈,淡淡笑道:“息佛寺虽然天下香客众多,但同时所需财资也是浩然数字。”
冯挚奇道:“这天下香客那么多,随便捐赠些钱财,再大的漏洞也弥补得了吧?”
无奈佛长叹一声:“施主只知道香客众多,但是可知道一家佛寺所需要的钱财到底要多少吗?”
“这......还请告知。”
“息佛寺僧侣众多,光是伙食问题每天就得消耗百两银子,而且还有每月的大型斋济,以及息佛城地契地税!”
“再者例行法会也得消耗巨资,总之是难以弥补,所以每当资金周转不顺的时候,各大佛寺都会拖我变卖佛器!”
听他这么一说,冯挚和那名夫人算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佛寺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啊,就算是有众多香客又如何,他们又不会天天都来送钱,所以长此以往当然有所窘迫。
“不知这斋济是什么意思?”
无奈佛解释道:“斋济基本上是每个佛寺都会举行的盛会,为的就是斋济天下,让那些没有吃食的乞丐来喝一碗甜粥。”
“所以,佛城一般都是饿不死乞丐的。”
“......”冯挚默然以对,没想到这佛城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以后要是沦落成乞丐了就来这里混吃混喝。
“那地契地税又是什么呢?”
“这就是最大的财资漏洞了,每月必须按时缴纳占地税银,不然的话就将佛寺化为焦土!”
冯挚顿时一惊,谁那么大的权势,竟然说烧就烧?
那名夫人眉头微蹙,缓缓说道:“这息佛城不是息佛寺掌管吗?为什么现在好像有一股势力稳压其头?”
无奈佛无奈的叹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息佛城听名字好像是由息佛寺掌管,但实际上还是脱离不了神龙皇朝的统治,想要在他的地界开佛寺,那么就必须缴纳地税。”
次听说皇家会插手宗教之事,而且还是神龙皇朝,冯挚当即问道:“这神龙皇朝那么大的权利?你们身为佛者,难道跳脱不开世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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