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这已经是气息运转的最基本单位了——不是周天,不是经络,而是呼吸。不包括具体的是要绵长、刚猛还是好想缠丝的具体不同,只是简单的呼、吸、屏息三个要素……并指出,普通人、每一个人,乃至于“不是人”的——只要是生灵,就会有这三种能力,是人生命的运转之机。
在这一讲中,并不涉及什么高深的东西,只是具体的列举了一些案例。比如人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力气大小的,举起重物的时候,是如何呼吸的等等……
这一讲属于已经讲过的。
她写完之后,就开始写第二讲:
练气的目的和如何练气。
这一讲,她将“气功”进行了分类——其中包括以屏息为主的武术气功,以长呼吸、深呼吸为主的健身气功,以动作引导为主的医疗气功等等。她写的很详细、详尽,毫无云遮雾绕的内容。
遂……第三讲——现、探索呼吸的不同对气的影响……
第四讲——风神腿的招式特点、运动原理,以及对应的气的运用、呼吸的搭配……
她一口气就写了四讲,然后时间就八点半了。
再过上二十分钟左右就要洗澡、睡觉了。
“呵,写完了?我看一下……”夭芃芃半靠着沙,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盖了一层毯子。动作很是慵懒的伸手,从暖暖手中取走了笔记本电脑。之后,就开始看暖暖做的ppT。一共四个课时的ppT,标题、内容都分外的清晰,明了……她看了须臾,便看暖暖,温润的眸子里满是赞赏、欣赏……
“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就是一个稚童看了,也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是夭芃芃给出的评价。
暖暖不禁笑——还有比这个更好的评价吗?
既然一个稚童都可以看得懂。
那一个初中生似乎没有理由看不懂。
只是……
“没有写经络、穴道、脏腑这些吗?似乎这些也很基础……”
夭芃芃问了一句。
暖暖答:“这个我打算在后面讲。我想,先应该给大家建立一个正确的观念——气是很寻常的,实际上每一个人,都是在无意识的运用气的。有了这一个基础,再讲如何练气,就会简单好多。这不是玄之又玄,让人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要有心,就是可以感觉,可以感受的……”
“气功”不是玄学——不能让人望而却步。
“嗯,也是……”
说了几句话,暖暖便去洗澡。罢了便去睡觉,依然是和往日一般,先行入静,而后入睡。窗户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和煦的夜风吹进屋子,在窗帘上荡起细细的涟漪……夜静静,太阳在地球的另一端匀的绕行之后,经过了一夜的时间,便又是一个清晨。
窗外一阵白,卧室自然也亮起来。
暖暖准时的起床、洗漱。
然后,上天台——今天,她要构建大小肠的循环。她迎着朝阳,如春寒料峭时的一枝嫩芽破土而出,一舞夭生功,再舞十二工学。罢了,又是一遍夭生功,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便站在原地,沉寂的默。
心中,默默的将大小肠的每一个部分,以及每一个部分的巡行路径,都一一的过了一遍后,才躺下来。
手、脚禁锢,四肢百骸,以及躯干的气都涌入脏腑,只余下一丝的寡气在十二正经中行。周而复始。
气仆一生,便势如破竹,一路汹涌而下。其中路径她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一次又一次,早已经滚瓜烂熟。这一番施为,简直是水到渠成。
气行大小肠,九曲十八弯,一步一变化,三步一道弯。
一行、一分,往复之后,顺延脉络,行于脏腑,联络器官……她感觉时间过得极快,静怡之中,时光如同禁止。而实际上,这一条最长的循环自开始生成,一直到完成,竟然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她沉浸其中,惘然不知。方一睁眼,才是现天空中一轮太阳已经高高的悬起,日头正烈。
天色瓦蓝,瓦是那种灰扑扑的瓦,蓝也是那种灰扑扑的蓝。太阳的周围,则是一圈七色光圈,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酷烈。
而天台上也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妈妈。小姨、叶提娜都已经不在了。暖暖一睁眼,稍微迷糊了一下,就大吃一惊。眼睛骤然感受到和闭上的时候,截然不同的光照变化,就是一阵难受。眯了一下,才感觉好些。
炽烈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她的身上一片冰冷。
躯干、四肢。
都是冰冷的。
只有脏腑、只有脑髓,还保持着热量……她躺着,没有动弹。手和脚从禁锢的状态松开,放开了对自己身体的动脉的压抑,她躺着看妈妈,低声的唤了一声:“妈妈。”“嗯!”苏倚点头,柔声道:“好了啊?”说话,便伸手拉暖暖,暖暖也很配合的抓住妈妈的手,借力站起来。
“来,起来……”苏倚道:“太棒了。就差一个三焦了。等你生日那天,咱们把三焦也解决了。啧啧,只用一年的时间,就从第一层练到第四层,还完成了第一步的功夫。要是你姥姥知道,肯定高兴坏不可……”
“妈妈,小姨呢?”
“小姨去美容院了。今天她要给那些会员们讲课呢……”又说:“叶提娜去学校了。我让她给你请假了。今天上午不用去学校,下午去!”苏倚简单的,给暖暖将事情交代了一下。暖暖听罢,“哦”了一声。
“既然好了,咱们就回家吧。早上也没吃东西,肯定饿了……早上你小姨回去的时候和我说今天要给你做夹肉饼呢。咱们回去看一看……”
她拉着暖暖的手,进了楼梯,将铁门关闭,上了锁。然后便带着暖暖下楼,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夭芃芃斜着半躺在沙上看电视,肚子上盖了一层毯子,一开门,便也朝二人看过来,问:“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