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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这可都是跟任红梅那女人学的……”
之后,云陶就继续扔骰子……
原地高抬腿跑、俯卧撑、蛤蟆跳、脑筋急转弯儿……这一路下来,虽然不算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可也让人蜕了一层皮。本来嘛,任姐姐那么美的人儿,嫁给他,想要轻松的把人带走,怎么可能?
气喘的像是风箱一样,云陶打着摆子进了屋。后面的一群人也跟进去,将屋子挤的满满当当,然后就看他将新娘摇摇晃晃的背出来。
任红梅难得的淑女,趴在小老公的背上一动不动,任由小老公背着走。
暗地里,却分明用自己的一双紧致的大腿,夹紧了云陶的腰。以极为高明的手法,接管了云陶腰部以下的肌肉——要不然,这时候云陶早已经趴下来了。暖暖则是瞪了这女人一眼,心说:“上身下身的动作这么不协调,你糊弄鬼呢?”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她看着任红梅的这一手,却满是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这样的本事呢?掐着人的脖子,就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动作;盘住一个人的腰,就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腿,这手段,啧啧……她一阵遐想,人便随着一起出去。一路恭送任红梅上车——是一辆浑身打扮的花枝招展,高高大大的重型卡车。云陶是直接背着任红梅,上了卡车,将人在车厢放下来的。
暖暖几人也随之跟上,亦都是一身礼服,花枝招展。站在了卡车的车厢当中。卡车的前面,则是两辆装甲车,车后跟着一对士兵方阵。但听的一声号令:“兄弟们,咱们送任少将一程……”
话中的潜意识,却是要显示一下娘家人的威风。
这是一个很传统的“项目”。
装甲车动,并行成排。后面的士兵方阵踢着正步,脚步声整齐划一,落步如雷,再后面跟随的,便是拉着新郎、新娘一行人的卡车。“没事儿吧?”任红梅小心疼了一下自己的小老公,挨着他,隐蔽的用手在他的腰间拍了几下,云陶道:“好多了。”脸上满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表情。
装甲车一直到军营门口,便左右分开,让开道路。士兵也一分为二,像是被一到无形的刀锋划过,挨着装甲车,整齐的站成了两排。他们也只能送到这里了——在军营里,装甲车怎么开,当兵的怎么玩儿,都是无妨的。可——
若是因为任红梅“结婚”,将装甲车开出去,士兵送出去,一路踩着正步到酒店,那就是违反了纪律了。
“我们是天上的雄鹰,唱!”
突然,一声起头,士兵便吼着唱起来:
我们是天上的雄鹰
搏击雷电刺破云霄
我们是天上的雄鹰
战斗……
雄壮的歌声,旋律简单而直接,车上的几个女兵便跟着唱起来。卡车在歌声中,行驶出了军营,短暂的歌声后,又听一声“敬礼”。两列士兵甩臂、敬礼。车上,任红梅一阵眼热,也一样的回礼,大声喊道:“谢谢,谢谢大家……谢谢你们!”
出军营后,是一排黑色的,挂着红花的礼宾车。
足有十多辆,前后随行。
一路到了酒店,诸人才是下车。最后下车的,是任红梅、云陶二人。云陶想要抱着任红梅下车,却谁知才一弯腰,就被任红梅一个公主抱,给抱起来。之后,任红梅便纵身一跃,从车上跳下来,冲他挑眉:“得了吧,看你也没劲儿了。我抱你也一样……”
一群宾客:“……”
至于一路跟拍过来的摄影师更是机器一抖,差点儿把摄像机扔了。新娘子倒是见过彪悍的,可这么彪悍的,绝对是头一次见。在司仪的主持下,宾客就位,新郎、新娘走过了红毯,拜过了父母,一套仪式才算是结束。暖暖一家人、七个女战士依然坐在一起,吃喝了几口,便看任红梅、云陶二人四处敬酒。
先敬的是云陶一方的长辈,再便是任父、任母一方的亲朋。敬过了这些人之后,才是轮到了暖暖她们这一桌。
“来,暖暖,今儿你不一口把它闷了,就是看不起你姐……”任红梅将一瓶红酒重重的放在暖暖的跟前,媚眼如丝,以前的她从未有这样的美丽和动人。
这一刻,似乎便是她人生中最美的时刻。
“你就欺负人……”
“你喝不喝?”
任红梅挑眉。
暖暖咬牙:“喝!”
她拿起酒瓶,将木塞用手一捏,轻轻一拔。但听的“啵”的一声响,就将瓶塞拔开。看任红梅,问:“我喝了,你呢?”“我也喝——”任红梅也开了一瓶——和别的桌子喝的时候,她只是用了牛眼杯,一直轮到了暖暖她们这一桌子的“熟人”后,才一改习性,变成了对瓶吹。
“好……”暖暖很给面子。
至于苏婉、苏倚等人,也都举起了酒瓶。一大片的酒瓶碰撞出一阵声响,酒水便朝着口中倒下去。暖暖闭上了眼睛,将瓶口塞进嘴里,冰凉而涩的酒液流经口腔,落进肠胃,就像是一团火在烧。
她的脸蛋上迅的出现了红晕,一瓶酒跟着光了。
“好……”
任红梅很满意,和几个人说:“还有一些朋友要敬酒,你们等一会儿。等完事儿了,我……”正说到这里,她不禁一愣,朝着门口看去。门口一个老人,身边跟着一个秘书,秘书身后又是十多个人一起进来。老人大步流星,直接朝着任红梅这里走过来,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丫头,老头子过来讨一杯喜酒喝喝,欢迎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任红梅的脸上,荡漾开笑容:“热烈欢迎……”
至于云陶,却是已经傻掉的……
一应宾客,除了老任的一些朋友,除了暖暖这一桌,也都是傻掉的。
一时间,万籁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