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立起来的橄榄球,身上穿着一件并不考究的,黑色的羽绒服,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的。
秘书的名字,叫田丹。
田是十口田。
丹是丹药的丹。
“你们好!”
田丹伸出手,和暖暖、苏倚、叶提娜三人握手。她的手很暖和,也很柔软,而且有力。田丹说道:“我刚在正门等你们,没想到你们从后门来了。咱们的活动是三点钟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我已经让人给准备了一些瓜果,等下就送过来……三位小姐好好休息,我和赵总就不打搅了。”
田丹一口气说完,就和赵东方一起出去。赵东方除了介绍了自己之外,就没有多说一句话。二人离开之后,叶提娜就说道:“暖暖,你看出来没有?”暖暖愣一下,问道:“看出来什么啊?”
叶提娜道:“秘书——这个秘书不简单。”
暖暖白她一眼,心说:“当然不简单了,简单的话,怎么可能凭借如此奇葩的体型、相貌当上秘书?除非……”除非是“赵店长”很猎奇——但再猎奇,也不至于如此啊。那答案就只有一个——这个叫做“田丹”的女人很有本事,而且她的本事足以让人无视她的相貌,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简单?
她问:“哪儿不简单了?”
叶提娜道:“在湘西地区,有一门极为古老的功夫,或者称之为修行法门也可以。名字叫做‘寒鸡散’,‘寒鸡散’由步法、身法、爪法、呼吸法、观想法组合而成。寒鸡散修行有成,会让人形似鸡,神意沉散,有玄妙莫测之功……而刚才,那个田丹进来时的步法,明显有着寒鸡散的影子。”
暖暖道:“寒鸡散?”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怪的名字。轻喃了一句,就忍不住问:“为什么叫寒鸡散?”
苏倚解释道:“因为这是一门象形的功夫,是模仿鸡的特性、特征,长期总结而出的。取的就是鸡在黑暗时,一唱天下白的意境。日出之前,天地最寒,雄鸡一唱天下白,黑暗为之散去,朝霞漫天……”
“哦。”
苏倚、叶提娜二人一人数语,便给暖暖介绍了“寒鸡散”——这一门古老的修炼之术,一直以来都是湘西地区的秘传,后来更融入了一些内丹功夫的理论,结合了中华的医学体系,以及当地独特的苗医、巫蛊法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修炼法。这应该算是一种非常难得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而且,修炼有成,当真是很厉害的。
集诡秘、凶狠、强悍于一身……面对面的武斗,其法不弱于任何一种武术,阴神、蛊术的诡秘,更是独到。
唯一不好的地方则在田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女子修炼,体型会变得如同纺锤,肌肤泛黄,可以说,一旦修炼了“寒鸡散”就是和“美女”二字绝缘了,甚至变得不如一般的女子好看……可是,偏偏这一种功夫,却只有女子才可以修炼,男人是无法修炼的。
暖暖……
这分明就是女性版的《葵花宝典》嘛……只是想一想,一个女人可以放弃自己的容貌、身材,将“寒鸡散”修炼至大成,就感觉可怕!暖暖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的毛孔都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恶意,心说:“这寒鸡散谁弄出来的啊?简直太……太……”她简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有人送了几个果盘进来,还有新研磨好的咖啡、果汁。
苏倚剥开一个橘子,将半透明的衣撕开,将橘子肉送进暖暖的嘴里。说:“吃个橘子。”橘子瓣送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吃了个橘子,又喝了咖啡,浑身就是一阵舒服。“寒鸡散最早叫寒鸡法,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妈妈一边喂食,一边给暖暖介绍“寒鸡散”——这绝对是一门“活化石”。
第一位“明”寒鸡散的,是蚩尤部落的一位巫女:
蚀婆。
一个在神话故事中从未出现过,闻所未闻的人。蚀婆根据鸡的特性,结合了传自于五族之中的练气之法,也就是夭生功的前三层,依靠卓越的天资,创造出了这一门功夫。修炼之后,可以让人的身体变得强壮,肌肉结实,远旁人。而蚩尤也正是凭借这样一支独特的军队,和黄帝打了一个不分上下!
在蚩尤战败之后,寒鸡散的传人逐渐减少,现如今已经是凤毛菱角了……这一同样源自于上古的修炼体系,几乎断绝了传承。
……
暖暖的忽而想到一个问题,问:“苗族似乎一直是女性为尊的社会吧?”苗族,以及一些和苗族“近亲”的部族,一直都是女性为尊的——族长是女性,家里掌事的是女性,男人的地位低下,在家里被妻子训斥,跪床头之类的体罚更是家常便饭……这些不是秘密,许多的旅游节目都有介绍。
苏倚点头,道:“嗯,不错。宝贝儿你又想到什么古怪问题了?”
“我就是在想……”她的眼睛里,闪着一些兴奋的光彩,神情古怪的说道:“妈妈你说那个蚩尤——蚩尤是不是应该是一个女人呢?女子为尊,他们的领当然应该是女人。妈妈你也说了,蚩尤部族的战士都是修炼了寒鸡散的,强大无比,黄帝一度都不是蚩尤的对手。是这样的吧?”
“不错,蚩尤是女子,而且是一个好战的奇女子……”
苏倚点头,对蚩尤很是赞许。
“那蚩尤……”
“蚩尤现在算夭族的一个外姓。当年蚩尤战败,其族尽数收于天庭。剩下的只是原本属于蚩尤一部的一些奴隶之人。所以说,蚩尤是败了,却也胜了。像是神话里说的那种,被黄帝五马分尸,镇压四方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生过。”
“那黄帝是男的?”
“嗯。”
“不对啊……从来都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暖暖刚说了半句话,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立刻就是一跳——人就如蚂蚱一样,一下跳到了三米外的沙后,对着妈妈干笑。“那个,妈妈,刚才你什么也没有听到,对不对?”她的眼睛眨啊眨,分明带着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