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在绝对和不绝对之间。
说它不小,却因为这一个题目是“平等”。
绝对的平等不存在,并且永远不会存在人不是用一个泥范反复复制出的泥偶,纵然是一个泥范做出的泥偶,彼此之间也多多少少,是有着区别的。这一个区别,就是所谓的个性
人有个性。
天地万物皆有个性。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不会有两片相同的草。
草如此,何况是人?
这一个题目,却让暖暖想了好一阵,才是开始下笔。她的字,很沉重,带着自己沉甸甸的思考。她这一次,没有写论据,没有写论点,仅仅是写了一段话……这一段话,无论是从格式上,还是文笔上,都算不得好……
唯其沉、重,附着了暖暖的“想”。
她写:
愿望每个人都有但却只有极少数人愿意去做。不做的人是聪明人,他们现实而精明,然他们的理想智慧成为奢望;去做的人是傻子,被人嘲笑,撞破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对于他们来说,愿望很近,就只要朝前一步,再一步。
……
写了这一段,她便停笔。
贞楠仁见她写完了,便很自然的走到她的课桌旁,捻起她写的策论,读了一遍。而后,贞楠仁便有些惊讶的看暖暖,问:“这似乎不是策论……”
暖暖道:“可这是我的观点……”
这,就是暖暖的观点是她的感染、感动。那一种感动,有墨子,又有近代时候,无数的先烈。那是一种精神。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于是她便只能这样表达这是她最好的表达!
一个人,其本身的根植于灵魂的东西,是只需要陈述而无须逻辑和证明的!
贞楠仁看后,没说什么,只是拿着暖暖的这一份另类的“策论”,将之放到了讲桌上。他冲暖暖招手,暖暖便离开座位,跟着贞楠仁去讲桌那里。贞楠仁坐下来,然后也让暖暖在旁边坐下
贞楠仁道:“我们今天策论的题目是公平。你刚才写的这个,不算是策论,而且我也看不出这其中,和公平又有什么关系。”
暖暖道:“刚才的题目是平等,不是公平。”
暖暖很敏锐的听出了贞楠仁话中的漏洞。
贞楠仁一笑,故意问:“平等和公平,有何不同?”
暖暖道:“平等,是一条线。要大家都在那条线上。比如人一出生,他的爸爸妈妈就应该都是一样的,无论是美丑、身价、教育、谈吐这些,都应该是一样的。这样才会让人一生下来就获得平等。可剩下来的,除非单性别,不然又哪儿来的平等?”
“怎么说?”
“老师,咱们俩就不一样吧?你的身份是老师,我的身份是学生,你上课,我听课,你我之间是平等的吗?不是。所以这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而且,纵然是对于一些平等的追求,实际上也都是荒谬的……”
“……”
暖暖的话,却并非无的放矢。只是有些例子,她并不好说出口而已:
比如,在“他”记忆中,一些偏激的女性,硬要弄什么站立排尿的厕所,反倒是不如蹲下来尿尿,反倒是麻烦。想要和男人获得一样的权力站着尿尿,其行为简直就是可笑真正的平等,岂非是非礼勿视?
再比如,逛街的时候,为什么总要是男友拎包,吃饭的时候是男方掏钱?而回家之后,还是男的做家务,男子买房却写着妻子的名字……
……
“那公平呢?”贞楠仁又问。暖暖道:“公平是指的机会,这个是可以有的,可以追求的。因为它的要求和平等本质不同。一个平等的机会,有没有能力,给你一个衡量的机会。有没有才华,给你一个展示的平台,这叫公平!”
“嗯,这是你认为的公平?”
“对……”
二人一问一答,贞楠仁引着暖暖进行思考,进行思索……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班的同学都可以听得见。原本,好些无从下笔的,也从二人的对话中,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灵感,开始奋笔疾书……
“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
贞楠仁停下了话头,和暖暖点头,道:“下课了,帮我收一下策论。”然后,暖暖便去将策论收上来,五十六章a4纸摞在一起,形成了厚厚的一打。贞楠仁从暖暖手里,将整理的整齐的策论接过去。
“好了,下课吧……”
课间的十分钟,暖暖再次开始练字一本一本的小本子上,写了字。有本班的,也有外班的,暖暖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功力见长!她现在写字的度可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