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就进了卫生间,暖暖一摆手,说了句:“铃铛姐姐,你先洗漱,我在餐厅等你……”
然后便去餐厅。
进餐厅,叫一声“小姨、妈妈”后,她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小姨道:“等一下,你铃铛姐姐洗漱完,咱们就吃早餐……”顿了一下,又道:“安培昭武式的这一手,还真是打蛇打七寸了!”
苏倚点头,吟道:“看来,他的另外两手,又活了。”
苏婉道:“他真敢!”
苏倚道:“他一个疯子,又有什么不敢的?红梅那儿,事儿肯定不小……裕华街小学堂那里,又要捕房出动……呵呵!”苏倚笑,温婉中,却有一种冷。暖暖则是默默的听,心中一点、一点的分析
只是,分析出的“答案”却让她不敢想、不愿信。
她心道:“一定,是我想多了!”
她希望是“想多了”。
毛铃铛进来,坐下,看三人一眼,笑盈盈的问:“都等我呢?”毛铃铛坐下,四人便是开吃,吃过早餐后,暖暖便起来,去收拾盘子、牛奶杯。将之一一的,拿进厨房,戴上乳胶手套,泡了洗洁精,开始清洗。
她很认真的,一个盘子、一个杯子的洗,水声哗哗,交响出一阵乐曲。
一门之隔的餐厅中。
“铃铛……”妈妈说道:“今天,就要委屈你,待在书房里了。外面可能会有危险,我和婉儿,要顾着暖暖,可能会照顾不到你……书房里很安全,只要锁了门,外面又有我和婉儿,谁也进不去。”
毛铃铛道:“不委屈,我喜欢看书!”
“那就走吧……”三人相继起身,出去。暖暖洗干净了盘子、杯子,将之一一的,放入橱柜,整齐的摆好,出了厨房,毛铃铛就已经去了书房书房的门,被朝外锁住,小姨、妈妈则是在客厅。
“小姨、妈妈”暖暖便去苏倚、苏婉的中间坐。
“嗯……”
小姨、妈妈应了一声。
一座下,小姨便问:“厨房里,都收拾干净了?”暖暖答:“都收拾干净了,我把东西都放的很整齐呢!”“嗯,好……”小姨很是满意,笑了一下,而后便说道:“好了,现在就咱们娘仨了……简单说一下啊!”
“姐,你护住暖暖,并且注意阳台,随时提防窗外有人突入;暖暖,你也瞪大眼睛,小心一些,看到什么,其余别管,立刻开枪。燕子的弹夹,等下咱们多备一些,以防不时之需,至于我……”
“阳台一面外,由我负责……”
“……”
“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小姨的包包中,手机的铃声,忽然响了。小姨拿出手机,看一下好吗,说:“是红梅!”然后,就接通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任红梅似乎说了一些什么,声音很小,暖暖听的不真切。
通话结束。
苏婉将手机重新装回小包包,说:“是恐怖事件,警戒这里的人,都因为事态紧急,被调走了。现在,警戒这里的,是紧急调派过来的民事警和巡警。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这里的防卫,已经成了筛子……”
苏倚问:“她那儿情况怎么样?”
苏婉道:“很不妙,红梅说已经死了一名人质了,现在还在谈……”
苏倚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的,语气分外平静的,念道:“安!培!昭!武!式!”
苏婉亦是平静,说:“他这一次,死定了……插翅难飞。”
暖暖则是默,她的手,轻轻的,隔着一层风衣,抚摸着固定在大腿外侧的“燕子”。
轻轻的、柔柔的,抚摸。
时间悄然的逝……
忽的,就听外面渐起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由细碎,逐渐的变大,似朝着这里过来。苏倚、苏婉对视一眼来了。苏婉抿起了一丝笑,说:“姐,你和暖暖在这里,我去会一会他们!”
苏婉起身,走近玄关,打开门。
门外,一堆的人,拿着麦、摄像机,将门口堆的水泄不通。一见着开门,便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光乱闪。苏婉平静的,扫一眼诸人,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一句问出,对面便是一阵七嘴八舌:
“我是星眉娱乐记者,我叫……请问您是……”
“我是……”
“我是……”
一个一个的自我介绍、问题,汹涌而来。苏婉则是注意着他们每一个人,口中则随意的,敷衍:“对不起,阮不接受任何采访。她还是学生,会以学业为重……我请大家不要打搅阮的学习,谢谢……”
“苏小姐,您不认为,以阮的才华,还待在学校里有些屈才吗?”
“苏小姐……”
……
在记者们,忙着问的时候,一抹黑色的光芒,突兀的一闪。下一刻,苏婉的手,却不知何时抬起,手里则多出了一根黑色的钎子……钎子比手掌略长,通体乌黑,两头分别是尖锐的尖。
“千本!”
苏婉看了一下手里的钎子。
下一刻,她的手里,已经没有了钎子。那一根名为“千本”的东西,已经插在其中一人的眉心。鲜红的学,便沿着钎子,缓慢的溢出。
这个人便是“千本”的主人。
他出了千本。
然后。
他死了。
死于自己的千本之下。
一群记者,依旧在问各种问题对于死掉的人,他们视而不见!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见”。
“让开一些……”
苏婉轻轻的,说了四个字。然后,人就让开了,就像摩西一剑分开了大海,她只一句话,便分开了众人。地上,死去的人,身材低矮,额头上的血依旧在不断的、缓慢的外流。苏婉走到尸体的近前,蹲下。
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尸体,苏婉便又起来,重新回到了门口,再次的回答了一些记者们的问题,然后,就放那些记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