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过瓶子,任红梅只是大拇指一顶,瓶盖便“砰”的一下,飞了。一股难闻的药味立刻弥漫。跟着,任红梅便将许四海的嘴掰开,一瓶子的药直接倒灌进去……那场面,看着都感觉凄惨啊。
暖暖直接捂住了眼睛……
“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暖暖的手指,稍微张开了一点缝隙,好奇心怎么都忍不住,暗道:“居然中暑昏迷了——许四海同志,你的意思是说,任姐姐是一只母老虎么?光是坐在阴凉里,就能把人吓死?”
一瓶药“咕嘟”“咕嘟”的灌下去,许四海呛的几次本能反应,想要咳嗽,都被压了回去,暖暖不由为他默哀……
这瓶藿香正气水可是大瓶装的啊——不是那种药盒里面的小瓶装。
这一瓶,就足以抵得上小瓶的一盒!
报复!
这绝对是报复!
暖暖将手下移,露出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任姐姐,这样真的没有问题么?会不会死人啊?”
任红梅用力的空了空瓶子,看了许四海一眼,说道:“死不了……顶多、也许、大概……就是拉肚子、肚子不舒服吧?”顿了一下,她便气哼哼的说道:“暖暖你说,任姐姐像是母老虎么?”
暖暖道:“任姐姐你这么漂亮、大方、活泼,怎么可能是母老虎嘛!”
“哼,就是……”
“可是这样,真的好么?”
任红梅道:“什么好不好的?暖暖你站哪边的?我们才是一伙儿的!”
暖暖:……
任红梅道:“戳那里干嘛?椅子上坐会儿。”
暖暖看看躺椅,摇头道:“任姐姐你坐吧,我不坐的……”
躺椅,坐上去,人不就半躺了么?
虽然舒服,可也太毁形象了。
“矫情!”
任红梅站起身,又用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许四海一脚。
悲催的许四海昏迷着,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越过了许四海,任红梅在躺椅上坐下来,舒服的摇晃。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和暖暖说着话……
“暖暖你给我扇一扇……”
遮阳帽塞进了暖暖手里,任红梅惬意的晃啊晃……
暖暖站在任红梅的侧后方,双手拿着遮阳帽,一下一下的给任红梅扇……细细的风,送到了任红梅的头上、脸上、身上,很是舒服。
“风大点儿……”
过了一阵,任红梅就嫌弃风小。
暖暖道:“人家胳膊都要酸了,再挑三拣四的,就不给你扇了!”
“别啊……这就挺好,继续……”
……
又过了一阵,暖暖的手便停下来,任红梅睁开眼,很是慵懒的问:“哎,怎么停下来了?风,不要停——不要停!”
暖暖“哼”一声,将遮阳帽塞给任红梅,说道:“人家又不是你的丫鬟,再这样……”
任红梅问:“怎么样?”
暖暖道:“我就告诉小姨,说你欺负我!”
“你赢了……”
暖暖道:“任姐姐,我是想告诉你,许教官已经醒了!”
“嗯?”
醒了?
任红梅立刻来了精神,坐起来,用手支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审视地上躺着的许四海。
许四海是刚刚醒来的,眼中还带着一些呆滞,只是任红梅突兀起来,朝他一看,许四海竟然是干干脆脆的,“嗝”的一下,白眼一翻,华丽丽的又昏了过去——这妥妥就是被任红梅吓晕的。
任红梅的额头上,似乎隐约都可以看到跳动的青筋了……
暖暖看看许四海,又看看任红梅,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有那么可怕么?
有么?
暖暖有些理解不能。
暖暖道:“又晕了!”
任红梅咬牙切齿:“混蛋!”
暖暖点头。
深以为然。
许四海、许教官,你还能将嘲讽再开的一丝不挂点儿么?
真心太过于混蛋了。
白瞎了这张杨开泰的脸!
然后,许四海又醒了……这次,看到任红梅,他没有晕过去。
任红梅问:“这次不晕了?”
许四海迷迷瞪瞪的,先是摇头,然后点头。
任红梅陡然提高了声音:“许四海……起立,立正!”
“嗖”的一下。
就如同是条件反射一般,在这一声命令之下,许四海突然弹起,立正,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中过暑的病号。任红梅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审视着许四海,过了一阵,才冷着声音,问:“你就那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