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说我四岁就敢跟八岁的孩子打架,颇有他当年的气势。我虽然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但是死活咬住对方的胳膊不放,谁来了都没用。事后外公将我教育了一通,虽然我没太听懂他说的什么但是他说的没脑子的武夫我是听懂了。后来我不打架了,我看别人打,再后来感觉不管是我打别人还是别人打别人都挺没意思的,一群没脑子的武夫!
小学我安静了几年,没有打架,也没有辍学,偶尔的惹是生非也是大人们可以容忍的。可能是安静的时间太长,等到了中学,我的青春叛逆就早来了许多。
中一那年,班里来了一个叫马一菲的女生。她一头金黄的头发,扎着马尾,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美好。我从未见过像她那样风采飞扬的女孩,学校禁止染发,但是她的头发不是染的,她说他们家三个孩子都长这样,她弟弟的头发比她的颜色还靓!
马一菲张扬的外表和个性,给她招来了不少祸事。她来的第一天就受到了班里女生的亲切问候,据说是柜子里放了一块用过的姨妈巾。第二天她就将那块姨妈巾贴在了黑板上。第三天,关于她的来历就被扒的体无完肤!
她爸爸是暴发户、包工头,什么都包。包工程,包拆迁,包吃,包睡,包玩,包闹......总之只要赚钱他什么都敢包。凭着那股子敢拼敢干的狠劲,一路从苏江闯进申洲拜在了洪家门下,至此算是在申洲有了一些根基。
洪家早年间是混帮派出身,在申洲的产业涉及广泛,影视娱乐,酒吧赌场,借贷助贷,银行保险甚至教育培训全都有。在国家没有进行扫黄打黑专项活动之前,洪家一直是申洲老牌贵族。而洗白就像刮骨疗伤,必要时还要砍掉手足保命,多次的专项活动,令洪家苦不堪言,我和马一菲的人生也在洪家一次次断尾求生中走向难以挽回的结局。
马一菲从苏江老家转学来了申洲,她们姐弟三个,其他两人都上的普通中学,只有她进了洪家入股的贵族学校。
关于她的传言,土包子,暴发户,黄毛怪,钓金龟......一句比一句难听,可她浑不在意,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些。
自习课上,友好的同学故意制造动静想逼她主动过去交流交流。可她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她的同桌一个男生都受不了换了座,可她什么反应也没有。我靠在墙边看见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我不相信她是怕了,我猜她是在等什么......
果然当一本原应该从她头顶飞过,落在她前面人手里的课本,因为力度不够落在她头上的时候她动了。
坐着的女孩猛的起来,身后的椅子和地板擦出了刺耳的滋啦声。她像一个要上场的选手一样,先活动活动了肩膀和手腕,咔吧一声利索的扭了一下脖子。
“哦哦哦哦哦噢乎噢噢噢噢哦......”班里立刻响起了男生的叫声。
她在众人的目光下,冷着一张脸毫不迟疑的来到了另一个女生跟前,一把抓起那个女生的头发,在她的尖叫声和咒骂声中,以及其她女生伸过手要阻止的重重阻碍下,将那个挑唆的始作俑者拖出了位置。那么瘦的女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口气将跟她差不多体型的人拖到了教室空旷处,面对要来手撕她的其她人,毫无畏色!
她一手抓着那个女生的头发将她拽的后仰不能直立,双目圆瞪恶狠狠威胁道:“我看谁敢过来!谁敢在过来一步,我今天能让她脱一成皮!”
有不听话的向前一步,她果然很守信的使劲向下猛拽了一把,手里的女生尖叫着放手,涕泪横流的咒骂着。她大喝道:“你不是她们老大吗?她们不都唯你马首是瞻吗?怎么今天看见在这受罪毫无同理心呐?我说了别过来,别让你受罪,根本没人听,是想让你今天脱层皮呢!”
她这话一出,想过去的女生果然顿住了脚步。马一菲很聪明,她靠在墙角处揪着幕后黑手在她耳边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句对她讲道:“蒋可萱是吧?跟我玩校园暴力是吧?不还意思呀我从小玩到大!我就是农村来的土包子,怎么了?申洲人又怎么了?高人一等了?还是申洲人比我多长了一对翅膀,可以不用脚走路了?还是你他娘的能水路两栖了!啊!”
她每啊一声拍一下蒋可萱的脸,蒋可萱被拍的恼羞成怒,恶狠狠威胁道:
“马一菲!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等你要我的命吗?还是你想找我拼命?可是,玩校园暴力我一般都不要命的......哈哈哈......”
她平平静静说完,笑的眼眶泛红,忽然一把松开蒋可萱的头发,双手改抓蒋可萱一侧的胳膊,又是咔吧一声骨头摩擦的声音,紧接着蒋可萱大喊一声“啊!~”
她卸了蒋可萱的胳膊,然后一把将蒋可萱推向人群处,恶狠狠瞪眼嘶吼道:“想暴力我!来啊!最好玩命的那种!”
然后她在一群女生的惊恐面容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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