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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宁经销商那边的展厅已经装好了展品也布置完了,区域经理说展厅咱们花了有几十万,想跟您确认是否还收取一些费用?”
肖郑毅年后晚来了一个多月,来了后又大会小会不断,给他发的消息回的也不及时,攒了不少事情,我拿着备忘录小本本站在他办公桌前一一给他确认。
他低头从柜子里拿什么东西,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展厅那边展示的是我们的产品而且现在皮草的市场行情也不好,我们需要对经销商进行扶持,前期我给遂宁的经销商承诺过可以给他们三个月缓冲,后期在依据回款额抵扣这部分费用。”
我速记几下后,肖郑毅忽然问道:“国博那边怎么回事?之前我给他们都谈的差不多了,怎么你给打电话沟通又不行了?”
“噢,我正要给您讲国博的事情,他们考虑前期还要投资订货,怕资金不够没最后定下来,还在犹豫,”
肖郑毅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你给他说不用担心,前期所有新品我们给他铺货,上样品。”
“免费上样吗?他有一部分是贴牌,这样不违规吗?”
“国博是新客,当地政府也希望他们能带动资金流动,我们靠的是客户的资源,客户靠的是我们的价值和服务,这样的双赢才能共存。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你做好沟通服务就可以,我会再给滕总汇报国博的问题的。”
“哦,好。”刷刷刷几笔记完,肖郑毅刚好接了个电话。
“嗯在,好。”
他挂了电话问:“还有问题吗?”
“仓库和生产那边已经把年前积压的明细发过来了,我整理了一份发到您的邮箱了。”
“嗯好。”
我看了眼肖郑毅乱糟糟的桌面试探问道:“您是要找什么东西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是,随便整理一下,我现在要去滕总那里一趟,你帮我把这一摞不用的文件全部都粉碎了吧。”
“哦,好!”
肖郑毅起身穿上外套后离开了办公室,我看了下他桌上的文件都是这几年他经手的文档资料,有的是草稿有的是复印件,旁边还放了几个笔记本,翻开一扫全是他的笔迹,有会议记录,有待安排的事项记录,我心里有个怀疑,这是高升了要换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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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宏宇见肖郑毅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毅哥。”
“肖总。”
肖郑毅对小秘书点头应了一声,转头上下打量了葛大秘道:“听说你好事将近,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葛宏宇笑呵呵的避而不答:
“我送送你。”
两人向电梯口走去,葛宏宇才开口:“伯伯的身体怎么样了?”
肖郑毅轻嘘一口气,一扫刚才的轻松:“不好不坏吧,毕竟年龄大了,恢复的再好,以后也是离不开人的。”
“那你,是去粤洲分公司吗?什么时候动身?”
“粤洲跟光洲离的很近,那里有阿炳就够了,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葛宏宇有些惊疑的看向肖郑毅:“那......”
肖郑毅缓缓一笑:“我刚给滕总提了辞呈,不出意外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在粤洲了。”
“洲哥,滕总同意了?董事长知道吗?”
比起葛宏宇的反应,作为当事人的肖郑毅反而显得云淡风轻很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等你来粤洲,来找我喝茶。”
“好。”葛宏宇默了下还是不甘心的问:“回粤洲有什么打算?别告诉我你要当一辈子包租公。”
肖郑毅笑的洒脱:“包租公的儿子不做包租公做什么?包租公哪里不好?”
“好啊包租公,我去帮浓收租,浓送窝套纺子呀!”
肖郑毅被他半申半粤的怪异腔调逗得一乐,拍拍他的肩道:“走了,空了再聊!”
葛宏宇看着徐徐向下的肩头,刚转身要走另一边电梯“叮”一声开了。一个黑影从电梯里像阵风一样刮出来,连个眼角风也没扫到他。葛宏宇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喊道:
“野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