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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缇想接话一着急憋的脸通红说不出来,我接道:“对,不过她的那个缇是缇萦救父那个缇,不是提手旁那个提。”
曹潇月喔~了一声:“是绞丝旁那个缇是吗?”
“嗯对。”
“我记的这个缇字好像还有黄红色的意思,她叫青缇是有其她的用意吗?”
我挺诧异她居然知道这么生冷知识的,我都是听我三叔说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一想徐妈妈说过她学古典文学的,看来真有点东西。
“那倒没有,听我妈说她吃完一串葡萄就开始肚子痛,连医院都没来得及去就生了,然后我爸就说叫青提吧!后来赶上普查人口上户口的人来我家,三叔做主给她把那个提手旁的提改成绞丝旁的了,我三叔是小学老师,他说这个字儿好,我爸妈一点意见都没有。”
“哦。是这样来的,你三叔说的没错,这个寓意是挺好的,名字也很好听。”
我顺势随口反夸道:“你名字也很好,潇月,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诗情画意的。”
曹潇月笑的有点羞涩,开口道:“我名字也是我爸起的,是憨山德清《咏竹五首》的一句诗‘淇澳春云碧,潇湘夜雨寒。’我弟弟叫淇澳,因为我姑姑名字里有个湘之,我爸就给我改成了月。”
“憨山德清是明末的高僧,我们家信佛。你读过他的经文作品吗?”
我:.....
我是真想跟她浅聊一下的,曹潇月看着也挺面善,徐妈妈都喜欢的人我觉得人品肯定甩徐浩然看上的那些女人十八条街。可惜,哎!机会突然来了,我自己不中用啊!咏竹五首我依稀好像是读过的,但是那个什么高僧我真的接不住。
“啊,呵呵呵,这个我不太熟。”
我俩尴尬了能有一秒,一旁一直默不作声泡茶的徐公子突然插话道:
“明天几点接你”
“随你。”嗯橘子不错,挺甜的。
“随我,我睡到自然醒在去!让你订机票非要订高铁。”
“我又不赶时间,高铁的时间点正好不耽误我事儿。”
徐浩然又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小二的饭盒,滕予洲给你了吗?”
“给了,我现在就拿给你,免得吃完饭走的时候事多再忘了。”
他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对我道:“哎,你过来 我有事儿跟你说。”
“啥事儿?”
“好事儿来吧!”
他甩下一句话就走了,我看着他背影追问:“什么好事儿!”
“关于某些人的好事儿,你爱来不来!”
我屁股随着他这句话就离开了沙发,小跑着追了上去。
*
徐浩然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一把将自己摔在床上,一只手撑起了头等我过来。我站他门口抱臂问道:“快说!我没有看人睡觉的嗜好。”
他抬头一脸欠揍的笑问:“说什么?过来坐!”他拍拍自己身前的空位。
我当即一瞪眼,他头放回床上:“噢~说滕予洲!”
“你们俩怎么样了?这好几个月了我看你没什么进展呐!”
我轻蹙眉头:“不是你要给我说他的事吗?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聊聊么,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你帮我?呵呵呵,算了吧。我不需要,还有什么事赶紧说,没事儿我走了,告诉我饭盒哪呢,我自己拿去。”
“饭盒不在我这。”
我这回是真瞪眼了:“不在你这儿在哪儿?”
“原本滕予洲拿给我了,我顺手就放厨房了。结果他走那天临时改了时间,我妈饭都做好了,又用那俩饭盒给他跟他那保镖装了两盒饭带走了......”
得!不同的妈妈,同一个配方。要不怎么说蒙城的人热情又质朴呢,深怕跟自己孩子玩的好的孩子吃不上饭。
我蹙眉嘀咕:“又带走了?带哪里去了申洲啊?没听他说啊。”
“大概是忘了吧,他那天走的挺急的,我估计那饭都不一定会吃,饭盒可能都不知道给你搞丢没有,你再给小葡萄买两个吧,实在不行等走的时候我去店里拿些打包盒给你先凑合用。”
“打包盒我家就有,哎呀算了算了,我自己问他吧。”
我抬脚作势要走,徐浩然哎一声喊住了我:“说聊聊,你怎么还走了。”
“切,你跟我有什么好聊了,你应该聊聊的人现在正在楼下等你呢,懂不懂事儿啊你,把人家小姑娘自己留那里。”
“什么小姑娘,你俩还指不定谁大呢。”
“我俩谁大谁小根本不重要,我又不娶她,她也不嫁我。倒是你!赶紧下去陪陪人家去,我给阿姨和她带的礼物,你给人家没有?”
“嗯,给了给了。一会儿让她当面谢谢你!”
我一撇嘴骂了他一句神经转身又要走,他又哎了一声叫住了我。
“真不跟我聊聊?”
我从牙齿里露出了一个字:“g_u_n!”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徐浩然没心肝的笑声,心里莫名生出了一口气,我早该想到他只会想看我笑话,才不会有什么关于滕予洲的好事儿告诉我!
还没等我走出他房门的范围,徐浩然冷幽幽的声音突然道:“他没看上你,别费功夫了!”
我寒着脸目光凶凶:“你给他说什么了?”
“这还用我说什么吗?我看也能看的出来。”对面的人一副胸有成竹又十分欠扁的样子:“回来吧,跟着我干,我一样不会亏待你,你爸妈也能给你少操点心。”
“跟你干?”我凉凉看了他一眼怼道:“我要做总经理,你敢让我干吗?”
徐浩然呵呵笑了起来:“总经理,总经理不可能给你干,但是总经理夫人可以给你干试试。”
其实我挺反感徐浩然开这种玩笑的,我妈也曾私下里问过我跟徐浩然有没有可能,我当时就猜到应该是两家的老人都有这个心思,我妈只是一个代言人而已。所以我当时十分明确的回复了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妈你能想象到我跟我哥躺一个被窝里的场景吗?”
我妈作势就要打我,连嘴里都有要破口而出的‘爱语’,没等她说出口我就接住了:“哎哎哎,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感觉,我想想都觉得全身不得劲,恶心巴拉的。别提了啊妈,就这一次,再提我就吐了......”
“你要不要脸啊,赶紧死下去陪你的总经理夫人聊聊去吧!”我恶狠狠的怼完徐某人再也不想听他一句废话直接下了楼。
滕予洲看不上我,我早有所知,可他从未说出口来伤害我。我却开始愤恨里面那个一再戳穿真相的人,恨他的多管闲事,恨他的直白不加掩饰,恨到想返回去恶狠狠的打他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