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才发现昨晚上滕予洲给我发了一条消息,问我睡没睡。我登时清醒过来,他发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我放下手机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一点,好懊恼。
坐在床上想着怎么回他,写了删,删了又写。门外传来鲍小曼砰砰砰敲门的声音。
“起啦!起啦!奇怪怎么今天比我还晚......”鲍小曼在门外嘟囔一句走远了。
我迅速编辑好一条信息给滕予洲发了过去:
【您早问我一个小时,我能陪您畅聊到天亮!】
信息发过去后一直等我到了公司他都没有回过来,不记得我到底看了多少次手机,只知道一次加一次的失落终于让我平静了下来。
十一点多的时候突然收到他的回复:
【怎么睡那么晚?】
我:【失眠了。】
滕予洲:【有心事?】
我:【我对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小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等了能有一会儿,他发过来一个陆丰上综艺节目被整蛊弹脑瓜崩的图片,陆丰紧闭双眼,一张脸拧巴成了苦瓜。
我太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小名叫猫猫这事儿了,不可能是徐浩然告诉他的,徐浩然是我们上大学后偶然才知道的,跟我关系好的高中同学朋友里只有跟我同村同届的丹丹知道,但她跟我不在一个学校。她在学校里也不叫我小名,她小时候唇腭裂村里人都叫她兔丹。我俩小时候吵架闹掰了就会互相叫对方见不得人的贱名,她满村大喊我猫见,我也在她对面扯着嗓子喊兔丹,再大点我俩就达成了协议在外面谁都不叫对方小名。
滕予洲显然是高中那会就知道了,谁告诉他的?我哥?不能啊,他连在徐浩然和徐叔叔面前都没喊漏嘴过。我爸妈?更不能啊我爸妈给他说这个干嘛??
那天晚上他在电梯里莫名其妙叫我猫猫,着实吓了我一跳!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叫猫猫?他呲着牙笑的高深莫测,说:我一直都知道。
我当然不可能信:“你一直都知道?”
滕予洲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还是摇头否认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一直都知道!”
他眼睛像是闪着流光,呵呵笑着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一直知道?”
我真的很难相信他竟然知道我叫猫猫,遂继续不甘心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徐浩然告诉你的吗?不是,他,你们前一阵子见面还聊我小名了?”
滕予洲回道:“不是老徐告诉我。”
我:“不是徐浩然?那你怎么知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徐浩然才知道我小名叫猫猫,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正不依不饶的追问呢,电梯突然叮一声开了。他低头看着我一副很好玩的样子出了电梯,我紧跟在他身后继续追问:“哎滕总!你到底怎么知道的!谁给你说的?你还知道什么?说呀,哎!滕予洲!”
他闲庭信步的往前走,看着我在他身边前后左右的转来转去就是不说怎么知道的。到了他房间门口,他拿出卡刷开了门,推门就要进去。
我:“哎!”
滕予洲站在门边问道:“要不要进来坐坐!”
我瞪他一眼赌气道:“哼!不说算了!”
然后转头向另一边走去,身后传来一声他的低笑。
我在意的岂是他知道我小名的事情,我在意的是他是不是还知道我干妈是一只大黑猫。
那天晚上我忐忑好奇了好久都没办法入睡,想着想着大黑猫的事情反而不那么重要了。可他的声音,他叫猫猫的眼神,像是施了魔法的蜜糖让沾染上的人欲罢不能.....
回来后我们都很忙私下里没在联系过,只有工作软件上每天都会收到几条总裁同意了你关于xxx申请的工作通知,能证明我们有过脆弱的联系。因为工作原因我去过不少次顶层,可也只遇见了他一次。
那天他正准备出去,身边跟了三个人俱是一副步履匆匆的样子。正跟他说话的那两个男人都背着一个同款的灰色双肩电脑包,其中一个正滔滔不绝的跟滕予洲讲着什么,另一个戴眼镜的时不时附和几句。后边跟着的是带着一副墨镜的吴某人,一副生人勿近的职业杀手样子。
我很识相的侧身让他们先过去,礼貌的叫了声:“滕总。”
滕予洲看见是我,笑着跟我点点头挥了下手,然后他们越过我进了电梯,吴良像不认识我一样,身子挺的笔直面无表情的站在滕予洲身后。我也只能当他是道空气,转身去了秘书室。
......
滕予洲发了一张图片就消失了,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人就是这样子,越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你越是想要知道!我也回了他一张一个黑妹满脑门子粉色问号的图片。
中午下了班我和鲍小曼在中餐厅汇合,正吃着饭看见滕予洲给我回复了消息问我在哪。
我:【餐厅吃饭呢,咋啦?想明白了要告诉我了?】
等了几分钟他没回我,我又给他回了一个问号,他的消息才姗姗来迟道:
【刚才在停车,等会一起吃,我马上上来了。】
我:【万恶的资本家,现在才来上班!】
我看见显示他名字的聊天界面上,一遍遍出现的正在输入,像我的心跳一样加速闪现,心情快乐到想要飞出去。
“唉唉唉!干嘛呢你,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鲍小曼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她最近食欲骤减体重肉眼可见的下降,整个人感觉就是轻飘飘的跟纸片似的。她本来就又高又瘦,现在快成竹竿了。
“你怎么又吃那么少,这米饭你才吃了几口!你这样子不行,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鲍小曼抱着一杯果汁慢条斯理的喝着,无所谓道:“吃不下了没食欲。”
她捂着胃拧眉道:“多吃一点,这里就涨的难受!”
我回道:“你这都多久了,实在不行你买点维生素什么的吃点,我真怕你上班在晕倒了!”
“倒不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就当减肥了,我那套在年会上穿的礼服我现在穿上正好,也不用在改了,完美!”
“你给谁发消息呢,笑的那么少女?你那个高管老同学?”
我低头继续吃饭随意的回了句不是,鲍小曼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对面呵呵呵的笑的暧昧。
单手扶腮问道:“不是?不是才怪!哎,栗子你告诉我他哪个公司哪个区的我给你打听一下他的底细,你那么单纯别被他给偏了!我给你讲,他们这些男人最喜欢玩的就是隐婚,你不要被他制造的假象骗了!”
我既不想瞒着鲍小曼又不知道怎么给她讲,之前半真半假给她说,她也的确没信,不过我还是很认真的回答她道:“我确定他没结婚。”
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反问道:“你跟谁确定的?总部这边认识他的人?还是听别人随口讲的?那就算他没结婚那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你知道?”
“也没有女朋友。”
鲍小曼看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反而气的更狠。她将果汁往桌上一拍抱臂靠在椅背上叹气道:“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笑看向她调侃道:“我介绍他给你认识,你敢不敢见他?”
“嗯?那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就打给他,后天就年会他是不是已经到申洲了?约!给姐约出来!我帮你收了他!”
我呵呵的笑着,不怀好意的回道:“不用约,你现在就能见到他,呶!他来了,就在你身后。”
我一呶嘴看向鲍小曼身后,她果然立刻转头往后看去。中餐区门口进来四个人,三男一女。
为首的两个男人很高其中一个正是滕予洲,跟他走在一起的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赵福元。他今天穿的还算正常,脖子上带了一条深蓝色围巾,上身是件剪裁得体的深灰色马甲,里面黑色暗花丝质衬衣,下身一条小脚休闲西裤,配了一双黑色尖头皮鞋。
一手斜插在西裤口袋里,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慵懒惬意模样。跟他一起的滕予洲比他高了足有半个头,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滕予洲他今天居然穿的非常——潮。外面一件黄色宽松短款夹克,里面穿的应该是一件黑白粗条纹衬衫,脖子上一条银质粗项链。下身一条深色工装裤,露出半个脚踝,脚上一双白色休闲皮鞋,张扬的板寸,飞扬不羁的神态,侵略性不要太强!
鲍小曼看的目瞪口呆,餐厅里发出‘哇,哇,呜呼~’的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俩吸引。滕予洲自出任世洲国际总裁一职以来,就没见他穿的这么不正经过!这翻领小黄夹克,不要太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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