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维小心地将信件自玻璃盒中取出。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字迹。
——
虽然并不清楚会是谁拿到这封信件,所以我也没有写下这封信将会给谁。但是既然你读到了这封信,那就说明你至少已经比较深刻地了解了我。
我的名字是莎拉,现在所使用的化名是温迪。我是一名夜启教派的教徒,八年前我找到了父母为我留下的信件,下定决心加入夜启教派,以颠覆教会作为自己毕生的宿命。
然而时光荏苒,当我写下这封信时,我已经爱上了一个人。但当我加入教派的那一刻,我就无法再将自己的真心献给除了女神以外的人了。因此我深知我犯下了重罪。
犯下重罪的我自然会受到惩罚,我被夜启教派的人下了诅咒。但我并不知道诅咒触发的条件是什么,只是知道我的身体中流动着随时都会将我自己杀死的力量。
但就算身体中流动着诅咒,我也决心去颠覆教会的一切。
莎拉,或凛冬的温迪
一零五三年十二月
——
“有些不对。”里维皱起了眉头。
“虽然我看着这封信有强烈的违和感,但是我就是说不出来有哪里不对。”蒂法妮摇头道。
“我明白了,因为这封信作为温迪的绝笔信而言,并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言。温迪这样隐藏极深的人不可能因为这样一封没有任何价值的信件而大费周章地去搞一个密码盒。”霍索恩仔细地看着信件中的每一个字。
“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呢……”
三人齐齐陷入沉思。
……
出了城之后,诺维雅和凯登带着对魔司的部队一路向着西北方向前进着。
如此大张旗鼓的接近自然引起了莫兰家族的注意,凯登将早已准备好的致歉信交付给路上的民兵后,便继续向着诺维雅所指的路驾马而去。
“已经快到启灵河了,是不是距离你说的那个农庄不远了?”凯登向远方望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湛蓝色的河流。
诺维雅打开了笔记本,点了点头:“我当时记下来的位置就是在启灵河南岸,没有什么问题。”
正如诺维雅所言,不出几分钟,凯登就看见了不远处有一座农庄屹立在田地前。
农庄的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诺维雅心中暗道有戏。
凯登下马,敲了敲农庄的大门。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谁啊?”
凯登想了想,开口道:“我是莫兰家族的税务官,你们这是不是好久都没有交税了?不开门的话,我可要上报伯爵了啊。”
“你们这群人什么情况,是不是换了个领主就把我交过的税全都给烧了?”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农庄的门。
“有话快……”男子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外站着的诺维雅、凯登以及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当男子看见诺维雅的那一瞬间,他就紧紧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群人大惊失色,两名士兵立即在凯登的示意下上前探了探男子的鼻息。然而此时的男子已经面色青白,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了。
“他就是巴尼。”诺维雅的脸色十分难看。
……
三个人在信前傻站了十几分钟,然而还是想不出个什么解决方案来。
里维的表情有些暗淡:“难道温迪她想说的话真的就是这些吗?”
“不会的。”蒂法妮摇头,“虽然我与她的来往同样不多,但像她那样谨慎的人很有可能不会把自己真的想要传达的内容直接写在纸上。”
“嗯……你看信的末尾。这里温迪写的写信人是‘莎拉,或凛冬的温迪’。我感觉这里面藏着些什么。”霍索恩用手点了点信。
“难道不是指她自己的两重身份吗?或许是她在写下这封信时的感慨呢?”蒂法妮反驳道。
“对,就是这个双重身份。既然有双重身份,那就理所应当有两封信。”霍索恩一拍手:“里维,温迪在凛冬社团里有什么独特的爱好吗?”
“独特的爱好……我想想。”里维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温迪在今年跟我强调了很多遍,她特别喜欢喝茶,只不过是在来了凛冬社团之后才爱上的。这句话她至少说了三四遍。”
“茶,我们得在这个屋子里找到茶。”霍索恩恍然大悟。三人立即分头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
负责翻床头柜的蒂法妮又一次获得了惊喜。她从柜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铁罐,上面写着“茶叶”。
当蒂法妮在霍索恩面前兴奋地打开茶叶的罐子时,却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些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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