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嚼着说:“资料就是游戏牌?”
“没错!”罗生指着其中一张,道:“就是这张——”
“没有我也没有狼人,什么意思?”安弋惯常读一遍,再把问题扔给罗生。
“如果按照游戏的意思,这张牌是说,出于迷信,村名们选择不再说包含‘狼人’和‘我’的词语,也就是说,游戏中在做身份猜测时,不能使用这两个词。但是,在这里,我不知道这张牌代表什么——
本来我不应该看资料内容,毕竟程胤叮嘱过未经他允许,不得擅自查看,可是我觉得,那个时候,程胤恐怕已经看穿我的心思了。所以,当我看了资料内容后,就更加确定这张牌,和他之前与我的那场谈话,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安弋凝神看牌,不语。
罗生继续说道:“我认为程胤是故意让我去取这张牌的,他很了解我的好奇心,而且他知道我看了之后一定会抱着至多鱼死网破的心理去问他。”
“可是他却失踪了。”安弋霍然抬起头看着罗生,“然后,就像游戏开始一样,你被置身其中。”
罗生果真佩服这个男人的分析能力,“没错!”
“嗯,这张先放着,第二张呢?”
“第二张是第一次去找康诺拉的时候,那女人给我的……”罗生把牌面上的三个问题以及他在监护室和康诺拉的对话,一字不漏悉数对安弋说了一遍,第三张牌就无需说明了——这张关于埋葬死者的牌——两人之前在公寓就讨论过,得出“无法知道死者是谁的结论”。
安弋吃着各种宴飨,沉默又神情严肃,显然是边吃边脑补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经过,然后在脑子里拆解分析。
罗生已经吃的差不多,正在小口小口喝南瓜汤,不时听到宵夜摊老板招呼客人的声音,说的都是高棉语,罗生也听不懂,估计翻译成中文无外乎“来坐来坐,好吃好吃”。
不一会,只见安弋放下筷子,拿起第二张牌说道:“这张牌上面的三个问题——指出2个玩家是不是相同阵营(村民或狼人);至少有一个狼人;女巫是不是男的;你当时为什么想问第一个而不是其他的?”
从安弋眼睛里,罗生看出他并非单纯的在问他,而是在取得一种答案的比对。换言之,就是想看看他自己推测的,与罗生想的是否一致。
罗生放下汤碗,道:“因为那场谈话,程胤提出‘我遇到另一个我’的说法,也许,就像一种心理暗示,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潜移默化将自己放置到这个说法当中了,所以看到问题时,我最想知道杀手和死者是谁,根据牌面显示,与这个想法贴合的只有第一个问题。”
“也就是说,你潜意识在问,杀手和死者……是不是同一人?”
罗生点点头,安弋继续道:“这就没错了,所以并非程胤能预知你会问哪个问题,而是一开始你就被暗示了,不出他所料的话,你会循着暗示的目标,或者说路程一站一站逐一达到,当然也包括这里。”
罗生完全赞同安弋的推断,“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让我……”罗生遽然顿住了,一个十分可怕又大胆的想法,从他脑子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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