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药水的味道。
司翰从未承受过这样的痛苦,他承认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内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就在这里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待遇。
想起来那个把他的糯米给至于此地的男人的尸体,还安然不动的躺在楼上,司翰就控制不住他的怒火中烧,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那个男人给五马分尸。
看见门被打开,白雪一下子有了希望。
这是她和思汗第一次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想象一下,白雪就有一种说出不来的紧张。
也不管现在面临的是什么紧张的环境,白雪娇滴滴的谄媚的声音想起来,让司翰一阵作呕。
“姐夫,你终于过来了,我真的好害怕。”
白雪很懂得谄媚撒娇,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丝毫不例外。
刚才他故意咬了自己一口,那殷红的血液还停在他的手腕上,触目惊心的颜色,再加上刚才糯米的反抗,不由得让白雪的衣服和脸上都加了几分狼狈的模样。
司翰看着她一身是血的模样,看着糯米就那样站在角落里的饿一个背影,有几分的犹豫。
不知道他这样贸然过去,会不会对糯米产生什么伤害。
还没有思考清楚,就听见了白雪的哭诉。
“姐夫,我只是想着试试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糯米有缘分,打开这个门就看见了糯米,还有这一屋子的药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带着哭腔,一边哀声讲述自己的经过,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码在他的身上已经见过太多了。
司翰为了搞清楚糯米的状况,只能够稳住白雪的心神。
“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脸上还有着一丝丝的血迹,一看就知道是打斗。
司翰心里暗暗猜想,难道说糯米现在已经到了见人就打的地步了?
白雪吸了吸鼻子,很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靠近他,糯米就打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翰不再理会白雪的自怨自艾,走到糯米的身旁,一开口就是醇厚的男声。
“糯米,我是爸爸,我来接你回家了。”
最后三个字咬的很重,他目光殷切的看着糯米的背影,为了等这一天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字,无数次的魂牵梦萦,终于等到了现在这一刻。
他要带着孩子回家,从今以后即便是再大的困难,也不要让糯米承受了。
看着他胳膊上细细密密的针孔,司翰心里悔恨的要死,多么希望那些针孔是扎在他的身上,只要老天爷允许,这些苦痛他都可以去承受。
糯米听见了男人的询问,即便是留下了一个背影,但是也明显的能够看出来他的异常。
他的身体僵在了那里,好像在思考什么。
司翰按捺住心头的慌张,小心翼翼的再次询问了一句。
"糯米,是我呀,你不认识我了么,你回头看看爸爸好不好?“
难得温柔的司翰,平日里对糯米总是凶巴巴的,说完这句话,那个孩子明显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