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叫他,但他一直睡到中午,都没有起来!”
“一个盗贼去叫他起来吃午饭,却发现他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眼珠欲裂,嘴巴长到最大,跟他们那天看到的那个年轻盗贼的死状一模一样!他的脸上,同样也画了花戏妆!”
“这让其他那五个盗贼感到绝望,因为当天晚上,他们在夜里根本没有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大门从里面死死闩住,根本没有人进的来!”
“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下一个,会是谁?”
“恐惧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加深的笼罩在几人心头,但他们依旧束手无策!”
“年长的盗贼再次提议,将几张床拼成一张大床,他们睡一起!睡觉的时候用绳子连着每一个人,如果有什么事,就拉绳子!以免都睡熟了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然而,意外还是再次来了,那个盗贼死的第二天,也是早上,一个盗贼在上茅房的时候,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感到不对的其他盗贼推开茅房的门,随后发现他死在了茅房里,死状跟昨天的盗贼一模一样,脸上都化着花戏妆!”
“此后的每一天早上,都会有一个盗贼死去,死状一模一样,脸上都化着那花戏妆!”
“五天后,只剩下了那个年长的盗贼!”
“过了今晚,就要轮到他了!这五天,他看着他的这些盗贼同伴一个个死去,他意识到自己也逃不了了!”
“没有人杀他们,这几日,他家里门窗都死死关着,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他们更像是,突然之间就死去的!没有预兆,说死就死!他们做再多的防备都是无用的!”
“而就在昨日,那个年长的盗贼还亲眼看到,剩下没死的那个盗贼坐着坐着,前一刻还说着话,然而在下一刻,他就没了声息!”
“他的脸上,慢慢现出黑红相见的痕迹,一张诡异的花戏妆自动在他的脸上浮现!”
“年长盗贼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他能活下去的最后一个可能性的法子!”
“他将那些那晚他从谢家偷出来的东西装进袋子装好,那些东西,他一件都没动过!”
“夜晚降临的时候,他背着他那一大袋财宝,出门了!”
“他再一次潜入了谢府,来到那个小孩的房间!”
“小孩正坐在那张梳妆台前,似乎正在等他到来,因为他没在化妆!”
“年长盗贼在他面前直接跪了下来,求他饶了他这条老命!他以后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小孩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到我这来,我都要化那张花戏脸!”
“年长盗贼只是跪着,不知道那小孩什么意思,因此也没敢开口!”
“那小孩继续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化吗?我是为你们化的!”
“年长盗贼仍不敢说话,他想起了那个盗贼脸上自动出现的花戏妆,浑身冒冷汗!”
“小孩转头看了年长盗贼一眼,说道,你说饶你一命,你就不再做盗贼做行窃之事?”
“年长盗贼见他有饶他的意思,于是拼命点头,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那小孩,便取了个看起来可以显得他很卑微的名称,他道,只要神人饶过我这条贱命,我宁愿去街头乞讨,也不会再做这盗窃的苟且之事!”
“小孩道,如何可以保证?”
“那年长盗贼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怎么保证?还没等他想出来怎么回答!”
“那小孩却转而道,把东西放回原处吧!”
“东西,指的自然是他从这里偷出去的财物!”
“年长盗贼遂将那袋东西原处放回地下宫殿的房间,但在他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小孩!”
“他看到原本小孩坐着的那个梳妆台上,放着一幅画,他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顿时心都凉了!”
“那画像上,画的是他自己,只不过没了双腿和一只手掌!画像上,他正凄惨的坐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用仅完整的一只手举着一个破碗,乞求路过人的施舍!”
“那晚回去,那年长的盗贼思量良久,砍断了自己的双腿和一只手掌!”
“天亮的时候,他没有死!他活了下来!”
“自此后,洛阳城的大街上便多了一个乞丐,那乞丐没有双腿,一只手掌是断的,只有一只完整的手,终日乞讨为生,向过路人述说着他遭遇的一切!以及,那张诡异的花戏脸!”
说到这,书生停了下来!
温晴震惊的问道,“那个小孩!就是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