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下床的时候不小心又扭了一下。”她捧着一个水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疼~”
阎尧眉心皱得更紧,犹豫了半天,说,“等下让医生再过来看看,顺便帮你看一下嗓子。”
嗓子?
什么嗓子,她嗓子没问题啊,好得很。
“我嗓子怎么了。”
“你嗓子不是不舒服吗,破音了。”
秦浼妩,“……”
突然觉得天雷滚滚,她这忸怩的声音多嗲啊,从还没有哪个男人说,她这嗲音是破音!!!
果然是块木头,活该单身一辈子!
她清了清嗓子,“我没事。”
阎尧狐疑地看着她,心想这女人的声音怎么一时一个样。
不过看她脸色正常,的确没事的样子,也不再问嗓子的事。
而是看向她的脚,“为什么会崴脚。”
“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也不会扭得那么严重了,疼死了。”
阎尧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秦浼妩挑眉,他最后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出端倪了?
应该不可能,就连医生来检查都说是扭到了,阎尧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比医生更专业。
躺在床上继续玩手机,一直到晚上十点,关灯睡觉。
阎尧站在二楼阳台,看着楼上的灯熄了,他眸色沉了沉,走进房间内。
却没有睡下,而是坐在落地窗前,黑暗中,他看向阳台的目光如同隐于深处的野狼。
警惕而危险。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楼上没有任何动静,他皱了皱眉,起身再次来到阳台。
纵身一跃,轻盈地跳到了三楼阳台,然后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
房内一片昏暗,只有落地窗的倾泄进来的月光,能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栗色长发在黑暗中如墨散开,女子睡颜恬静而柔和,露在被子外的肩膀透着一股别样的诱惑风情。
阎尧目光下移,落在床尾,她扭伤的那只脚露了出来,红肿得很厉害。
也许是睡前涂了药,房间内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酒味,夹杂着淡淡的幽香。
听着那清浅均匀的呼吸声,阎尧眸色一沉,转身出去,跳下二楼。
秦浼妩轻闭着双眼,耳朵紧紧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直到耳边传来关灯的细微声响,她才睁开眼。
又躺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摘了耳朵里寒着的一个助听器。
苏肆给的东西真是好用,隔着一层楼都能听到楼下的动静。
确定阎尧已经睡着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衣柜旁,将藏在底下的东西翻出来,穿上那件隐形衣,身体立刻不见了。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秦浼妩抬起头来,就看到大大的落地镜前,自己没有身体,一个头颅飘浮在半空中,吓得她差点一声尖叫。
这场景,怪渗人的。
赶紧把帽子和面罩给戴上,从镜子里已经看不到人。
左右照了照,确定没有问题后,秦浼妩踢了踢今天扭伤的那只脚,行动自如,哪里还有半点扭伤的样子。
身形一晃,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