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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索隆棠桌子上的水杯被索隆棠震得粉碎。
游戏规则,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却是不能说,就比如争太子之位。
几乎所有皇子都在争夺这个位置,但是这种事能说吗?
这不是破坏父慈子孝,兄敬弟恭的形象吗,这种事只能明目张胆地做,却不能公然说,说了就是大不敬。
就像是,你可以当众无限次抨击太子因为何种错误,实在不适合做太子,但你不能说,你下台,我来做!这就不合适了。
“没有教养的东西!兄弟之间应该和睦,再说,自古都是立长为太子,你却要不遵礼制,妄图入主东宫,简直不知所谓!”
索琛却是一脸光棍模样,丝毫不惧索隆棠的滔天怒火,就好像对方骂得是别人一样。
“虽然立长是礼制,但历代也有立贤的先例,北境的繁荣,索氏的繁荣才是王道。”
索琛这就是在讽刺索隆棠,你TMD就是当年的三皇子逆袭成为北帝。
如今到了我们这一辈,你又跟我提立长的礼制?这不是瞎几把扯淡吗?当了表字就不要立牌坊,没意思。
索隆棠又何尝不能听出对方的弦为之音,虽然后半句是客套话,但是前半句实在扎心。
“逆子!说起这些邪魔歪理来,嘴头子倒是挺利索!”索隆棠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一条血线从索琛嘴里流出。
索琛老老实实跪在那里,仅仅是歪了歪脑袋,舌头动了动,随地吐出一口血沫子,便不再言语。
北帝气的只觉得脑门子生疼,这厮明显是来讨债的,不气死自己是不罢休。
门外传信,郓后求见,北帝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索琛。
“滚,禁足三个月。”
“谢主隆恩!”索琛磕头后边直接离开,最后这句话依然是在讽刺,完全不尿你。
北帝狠狠握紧拳头,随即有松开,无力地叹了口气。
最终,他将对儿子的怨恨归结到了吴悔身上,“都是因为你个混蛋!
没事非要扶持这个逆子,你俩是存心想要合起伙气死我!”
郓后见到正在往外走的索琛,索琛连忙用衣服将嘴角的血迹擦干,恭敬地行了一礼。
郓后本想彰显母仪天下,对索琛关怀几句,刚开口,对方像是没听见一样,径自离开。
气的郓后牙根直痒痒,这个老五,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狂妄。
背地里,索琛对郓后也十分鄙视。
郓氏,北境第一世家,又号称帝后专业化,就像是清朝的钮钴禄氏一样,出了六个皇后,九个妃子。
许多郓氏子弟,仗着有家族撑腰,做了太多坏事,却没人敢追究。
而这个帝后,更是喜欢装的平易近人,实则身边经常有小太监或者小宫女失踪,内监只要查,就是盗窃财物私逃被杀,这些年,连理由都懒得换。
对于这种郓后,索琛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甚至他认为,自己母亲当年的死就和她有关。
十分不幸,当年知道自己母亲的死的人已经都没了踪迹,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恐怕就只有北帝与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