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爷没再开口,只是用微微上挑的冷锐眼神,示意她不用废话,接着说。
裴靖蕾揪着沙发坐垫,“其实……我十八岁那年,去过一次东北,那次游玩的重点,是想去漠河看极光,看不着实在不甘心,所以我一连在漠河住了很多天。”
顾二爷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漠河……
他知道这地方,z国地图的最北端,在黑龙江省境内。
但是他去过吗?
身为黑_道少主,顾二爷这些年一直是全球各地到处跑。
要么忙帮派里的事,要么清闲了,就到处去打听他哥的消息。
去没去过漠河,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过顾二爷没表现出来,不然裴靖蕾知道他想不起来了,就又该胡乱忽悠了。
果然,裴靖蕾偷偷抬了下眼睛,估计是看顾二爷表情还是在散发寒气,就只好坦白继续往下说。
她揪揪沙发垫,又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最后还是不得不坦白说,“在那里,发生了一件我永生难忘的事,我、我……”
顾二爷屏气凝神,知道自己接近真_相了。
裴靖蕾一闭眼,豁出去了,“我一出门就差点撞到只狍子!”
顾二爷:“……”
“我吓傻了,拔腿就逃,没想到狍子也逃了,我当时是从看林小屋问路出来,我俩绕着小院,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全都在绕着院子栅栏跑,然后就是经典的小学数学题出现了——已知看林人的院子周长一百米,一狍时速一百千米,一人时速十千米,他们俩反向绕圈跑,多久可以相遇?”
某孕妇已经进_入话唠状态,说得绘声绘色,“同学们,这题有陷阱啊,还要先进行单位换算!”
顾二爷:“……”
某孕妇自问自答,“其实这道题没有答案,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相遇,它跑了两步,看林的大叔和我同学出来了,它又被吓得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顾二爷:“……”
“不过它的倩影,已经深深刻入我脑海……不知道为什么当地人都叫它傻狍子,其实它长得不傻,不说话都看不出来智商不行,它还自带严肃深沉表情,乍一看有点吓人。”
裴靖蕾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直在若有所思地看着顾二爷……
不说话的时候,不只乍一看,怎么看都有点吓人的顾二爷:“……”
裴靖蕾最后还想起来一个特征,“不过不知道是我看见的那只特殊,还是所有的这样,狍子屁_股上带一圈白毛,跑走的时候,裸_奔的感觉特别明显,一看就是没穿裤子~!”
曾经以没穿裤子的造型,被裴靖蕾围观了很久的顾二爷:“……”
不要问顾二爷为什么总是一串省略号,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说话……
因为他被裴靖蕾的一连串反应吊足了胃口,实在太过期待答案,听得太专心了,以至于一听到“狍子”二字,就险些喷血了……
标准的没有一点点防备啊……
是的,顾二爷已经心塞得连喉咙都塞住了……
趁着顾二爷气得说不出话来,裴靖蕾挣扎了几下,总算找回重心了,顺利从沙发上爬起来,溜达回自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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