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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问道:“我们是不是情侣?”
我闻言怔了一下,迟疑着思索他的话,终于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是。”
我突然被自己震惊。老天爷……无论如何都要原谅我,我竟爱上了自己!
他开心一笑,道:“我说我爱你,你信不信?”我又点了点头,说:“信。”
他笑道:“那么我告诉你,我杀任何人的时候几乎都会亢奋,只有你是例外。你的柔媚,能将我心中的杀机全部融化掉。”
我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动过杀机,是你非要逼我,非要杀我!你既然这么爱我,为何还要杀我?”
他凝视着手里的刀,靓如白玉的俊美脸上,忽然露出种奇异的旖旎红晕,竟似骄羞不可名状。虎魄刀上的紫光似已忽然闪亮起来,刀上裹绕的紫气更浓厚了。
“一个自恋美少年,”他缓缓地说,“出生时就得到神谕:长大将变成美男子,会因迷恋自己而死。
为逃避神谕,他在山林长大,远离溪流、湖泊、大海,永远无法看见自己。
他如愿平安长大,亦如神谕所料,俊美非凡。见过他的少女,无不深深地爱上他。
随着他慢慢长大,神谕被渐渐淡忘。在一个酷热难耐的早晨,一阵清凉微风吹来,他循风而行。来到水清如镜的湖边。湖泊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坐在湖边,突然看见水中有张完美的面孔,不禁惊叹:这美人来自何方?如斯之美?因之神魂颠倒。他向水中美人挥手,水中美人妙手回应;他向水中美人微笑,水中美人亦妩媚倩笑。当他情不自禁吻那美人时,美人却立刻消失了;当他惊慌失措的起身,美人再次出现,依然款款深情地望着他。
他如醉如痴,浑然不觉那美人就是自己,深深地爱上美人,昼夜守护,目光始终不离水中,日日甜言蜜语。终于,神谕应验了——他因为迷恋自己,情难自禁,投入自己的怀抱中淹死……”
“narcissus……”我已经流出了泪水,“清幽、脱俗、高傲、孤清、美丽的水仙花,那个连爱神都被感动的美少年……”
随着我的话,一股黑色剑气,已经刺向了他。
他身体猛然向后飘去。
我的剑飘散着黑光,挟裹着黑气,疾如闪电的又刺向他。
他没有后退,挥动了手中的虎魄刀。这一刀仿若针尖对麦芒,用刀尖顶住了我的剑尖。
“你……”他出了一声惊呼,“这一剑好快,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得多。为何突然动了杀机?”
“你的话让我想起,来时看到的浮雕着水仙的银棺。那里面躺着的人,一定是位美男子。”
“这句话是你一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了!”他说着刀尖一动,刀尖和剑尖错开,虎魄刀差一点就刺穿了我的心脏。
刀剑擦着彼此的身体划过,我们已经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他的唇贴了上来,我仅仅接受了一个轻吻便飘离他。
他忽然间又到了我面前,刀锋到了我的心口。
他用刀的手法诡异奇特,既快又怪,出手的部位不离心脏。
这样的刀法实在很少有人能躲过,所以我根本就没想着躲,任凭他把刀刺入我的身体。
虎魄刀插入我的心脏,贯穿了我的身体。
“想要我的命,那我就给你。”我的身躯,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
他的脸变成苍白的了,他或许永远也想不到,我为何要这么做。
在几分钟前,这种事好像还不可能生。
他用力抽刀,却抽不出来。他用力往前推,也推不进分毫,这把刀仿佛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