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千里飘雪。
隆冬。
半个大明江山都被冰雪覆盖。
富丽堂皇的驸马府,在漆黑的夜里,只剩下了一种颜色。
雪里透红。
一对血红血红的灯笼,挂在雕梁画栋的大门楼两边,像魔鬼的眼睛窥探着寂静无人的幽邃街道。
崭新的大红灯笼上面书着两个银光闪闪的“刘”字,高高地挂在街道尽头的朱红银钉大门上。
每个灯笼下竟挂着一个银白晃眼的面具,就像万圣节人们脸上戴的鬼脸一样。
银面具不停的在雪花飞舞的寒风中摇晃。
“呜呜呜”的寒风像鬼哭般难听,仿佛正在哭诉自己难以忍受这苦冬的蹂躏。
掌管大明都尉司的天武将军金钩骑着一匹黑色良驹,从阴暗迷蒙的漫天雪雾里冲出,来不及栓马便敲响了驸马府的大门。
过了半天。
灯火辉煌,富贵风流的驸马府才从大门后面显露出神秘面孔。
每天这时候,都是驸马爷心情最愉快的时候,尤其是今天。
因为,驸马爷已经连胡了四十把牌,把妻妾们输的个个跪地求饶,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驸马爷,另一个世界的我!
我在棺材里,用十级万宝瞳窥视下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我最喜欢陪兄弟们到京城第一名楼登仙楼喝酒,更喜欢和兄弟们去万花楼找女人,到大京赌坊豪赌。
我和小胖、邱爷、老五、奥科瓦、拉伊莎、李教授、冰儿的父亲老胡、富家公子哥黄晓宝喝的不是一般的酒,是放了鸠毒的毒酒。
这样的酒颜色非常好看,味道特别的美。
这种酒活着的人是不敢喝的,喝了必然肠断肚烂,七窍出血。
我打得也不是一般的麻将,是二十个人一起打的麻将,赢一次赢的很多,输一次也会输的很惨。
我打麻将除了赢真金白银,还赢自由。
手里有了钱,还得有充裕的时间去挥霍。
我赢了,不但可以赢到很多金银珠宝,还可以得到自由身。
想去哪里逛就去哪里逛,不必在家里面陪着妻妾们。
甚至去逛窑子,上赌场,泡妞,喝的烂醉,夜不归宿,杀人放火都没人管。
我如果输了,就得任凭妻妾们的摆布。
她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通常她们是用抓阄的方式确定我今晚为她们某一个洗脚、洗澡、擦屁股,还有陪睡。
让我伤心的是,这个愚蠢的规矩是我喝醉酒后自己定下的,并召集全府的人,进行了郑重其事地宣布。
最最愚蠢的是我还命人把这些规矩刻在石碑上,明确规定自己如果违反了,就让她们在大街上当马骑。
如今,我觉得这真是一个自找苦吃的规定。
可是,如果没有这样的规定她们就会死。
因为她们是一群奇怪的,被我抛弃了就会死的女人。
我不能让她们有任何被抛弃的感觉,除非她们是自愿的。
打麻将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愿赌服输,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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