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花三弄,最是静人心。
“此箫声入耳,仿佛不止看见梅花绽放的模样,似是脚下还有一片云朵。”夜长海夸赞道。
“没错,也怪不得白尚书的琴声能疏导小王叔的杀戮之念,真真是赛过那些御医的良药。”
“以声愈人,当今无第二人。”夜长海点头。
一曲终了,夜梵叶眸中的冰冷略略散去,第二曲即起。
夜梵叶周身抑制住的杀戮之气,正在慢慢淡去……
至第三首结束,夜梵叶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找回了意识。
白良当即放下箫上前扶住他,用内力一探,方知夜梵叶经脉紊乱到无法治疗的地步。
没错,无人能治。
“我小王叔镇守边关16载,这病症是因为在一场战事中走火入魔导致的,发作起来,不将方圆内看得见的活物杀个干净是不会罢休的,所以每次一有发作的征兆,都需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将小王叔用****的铁链给捆起来。”
“上次发作起来,我二哥还因此受了重伤。”
“恐怕良的乐声也只能治得了这标。”
“无碍,能治标也是不错的,总比宫里的御医连标都治不了要好,更何况,大人的乐声恐怕不止能治标,小王叔在发作前一听到这乐声便能控制自己。”说到御医的时候,夜长海有些不屑得挑了挑眉。
“二皇子言重了,只是良所习之物皆以清心为准,因而,这也是良的乐声能对王爷有所触动的原因吧。”白良也是无奈,他在家族中所学一向以心如止水为标准,倒是没想到引来夜梵叶。
“好了,天也冷了,我们送小王叔回去吧,今夜打扰大人了。”
“等等。”白良叫住背着夜梵叶的夜长海。
“王爷似乎很痛苦?”
“没错。”夜长兰回过头,“小王叔每次自我抑制后都会全身如同万刀刮肉般疼痛。”
白良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不要多管闲事,但看着人他有些做不到。
“我略懂些医术,不如让我试试。”
“也好。”夜长海把人放了下来,放到地上。
白良上前,一把揭开了夜梵叶的外套,露出那精壮得不能再精壮的上半身。
这肌肉,也无怪乎看起来有些胖了。
实在太膨胀了!
白良速度在夜梵叶的穴位上轮番点下,最后坐下来,将内力注入夜梵叶的体内。
不多时,果然见夜梵叶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
“虽不能止痛,却略有舒缓之效。”
“白大人这是……”
“只是青山一门独传的内力疏导之法,改日我将秘籍送到二位皇子府上。”
“也好,这样我和七弟,也能帮到小王叔些。”
“家妹一直视七皇子为偶像,想要七皇子丹青一副,不知可否……”
“自然,想要多少副都行。”夜长兰温润地笑道,“改日我便派人送去府上。”
“那我与二哥就送王叔回去了,白大人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
三人说着,一同掠出丛林,白良回到了院子里歇下。
只是没到天亮,行宫又出事了。
就在太阳升起的前夕,忽然行宫中声声爆炸如雷震耳!
白良从床上起身,当即闪至院内,只见周围火光冲天。
“小姐——”
他当即冲进流昧居的屋子,流昧居此刻才刚起身,身上只着了中衣,见白良进来差点没惊叫出来。
白良一手拿过梳妆台前的流昧居的嫩黄色外套抖开罩在她身上将人抱起就来到了院中。
另外一边,阿烈也将两个丫鬟一个婆子给救了出来。
“大人,是怎么回事?”
几人抬头,因为行宫是嵌在山谷里的,此刻山谷的上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很多黑衣人,这些黑人发射了带了绳的箭矢落在行宫里,纷纷开始掠进来见人就杀。
“快,去保护圣上!”门外的声音都乱了起来。尖叫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谁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等事?”
“是死士,一个可抵士兵十个。”白良看了眼,“你带着夫人速去前殿与圣上集合,我断后。”
“是。”
几人说着朝门外移去,刚出院门,就有几个黑衣人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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