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在蜀,诸葛瑾在吴,诸葛诞在魏,任你三国杀,诸葛一族屹然不动。即便灭门都没事,保你香火不断。诸葛瑾可以把儿子诸葛乔过继给诸葛亮,诸葛瑾儿子灭门,诸葛乔的儿子诸葛攀再回到诸葛瑾一支,诸葛瑾这一房就又延续下来了,传承不断,香火不灭。
改朝换代,改的是龙,不是虎狼。
就算元清两代也一样,灭宋的主力是北地汉侯,就是汉人,宋代高门望族分了南北宗,孔子都有南北两个牌位,不耽误在辽金与宋双存,这一传统延续到蒙古灭宋。崖山石刻张弘范灭宋于此的张家等全是北地汉侯,宋朝人叫南人。宋朝皇室是在临安出降的蒙古,早投降了。金与西夏的皇室宗室被蒙古屠光,宋皇室宗室与降臣是被蒙古善待的,终元一朝,并不堵塞上升渠道,照样高官厚禄,画作《三马图》和楷书《圆通殿志》在纽约拍出一亿多的赵孟頫就在元官居一品。
汉侯偏师追击的是不愿投降的宗室亲贵与抵抗势力,一路追击至崖山,张弘范写过尽是江南儿女血,但汉侯没有屠江南,江南是蒙古四十年横扫世界征服史中唯一一个保留完整的地方,比蒙古草原的杀戮都轻,换蒙古人来,死绝。
第二第三次蒙古西征就有汉侯,能把阿拉伯文明断代,一旦放手大杀,就能把中国文明也断了。南宋灭亡后没被屠光,就是南下的主力是汉侯,与南方是南北宗的关系。
灭明的主力还是明廷治下的明人,王二一起,闯将们就马踏中原了,九边不稳,社稷已僵,借着清兵改朝换代,扫扫屋子而已。后金与金没有任何关系,后金的女真一点不真,进关的全是汉人蒙古人与一堆民族捏成一起的满人,西进与南下的主力全是原来的明军,统治阶级还是统治阶级,变天不变人。与金融危机一样,小不点受伤,大机构趁机并购壮大,真正的统治阶级谁怕这个?
王朝战争时期,国家意识根本没有觉醒。先秦时期,以《周礼》为大义,认诸夏,固有尊王攘夷,大义失,才有战国。秦扫六合,消灭了国家,不再以诸夏思维看待中土,始有天下的认识,没有国了,已知世界没有对手,外部没有竞争压力了,这才开始朝与代的更迭,与后世国家与民族的认识完全不同,没有卖国的说法,压根就没有国了,只有天下。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不能苛责古人的天下认识,即便后世读史还会以现代思维看待古代,遑论称霸了两千年的大一统王朝了,那不是愚昧,那是形而上学的惯性思维,大一统下的统治阶级无论统治手法还是对外关系,绝对不会用现代民族国家的思路考虑问题的,清末改不过来就是这样。
晚清是统治阶级集体惶恐了,西洋列强以历史视角来看是猛地一下跳出来的,突然从海路出现,一下就措手不及,与记忆中胡人与昆仑奴的印象完全不一样,跟外星人一样,想一下认清外星文明的虚实太难,更别说以外星文明的思路考虑问题了。
清末统治阶级不再下注,就是看到外星人这架势不对头,大一统的思维一去,春秋战国的记忆就浮现出来了,一是亲身上阵,二是广派子弟下西洋南洋上东洋跨过太平洋,去全世界各地亲眼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连原先赶到南美的太平军残部都联系,就是在探问西洋虚实,对几千年来从未见过的工业时代迷茫惶恐,对几千年来第一次在人种层面被人歧视,悲愤欲绝,愧对祖宗,统治阶级最受不了这个。
从晚清走到日寇全面侵华,一路被洋鬼子欺负的实在是忍不了了,统治阶级不是铁板一块了,这次涉及到文明与人种层面的争论了,工业时代来了。
但在当时,谁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新思想的涌入,让统治阶级内部产生了争论,看看共党的领导层都是什么人就知道了,穷苦人的队伍,但是领导层都是背叛自己的阶级出来干革命的,革的就是自己出身阶级的命。为了自己,犯得上么?
那时候有种叫做家国天下的东西,很感人,也很伤人,开始叫同胞了,叫同志了,军人都能喊出“除死之外,别无他法”,那已经悲凉到了什么地步了,什么大户家族,被人猪狗一样屠的时候,谁顾的了这个?
那对统治阶级都是一种深深的刺痛,炎黄子孙,天潢贵胄,首次在人种层面被人鄙视了。
这在宋朝渡种的时候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这在把除中国外的人都称为蛮夷的时代想不到有这么一天。中国原来的官出去持节,中国人去国外任何地方都叫华族,华人,全是上宾,那是一种骨子里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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