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笑了笑:“徐老师这人很热情的,就是话多了点。不过我跟他也不太熟,前天才认识的。”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我很奇怪。
“是啊,不过我是和老师从北京来的,徐老师是南方那边的,我们就是在上海汇合然后一起去贺兰山。”小苏一边泡面一边说道。
年轻人就是社会经验浅,我还没怎么问,他自己就把底子兜给我了。
小苏说他是北京某著名大学的学生,学考古专业的。这次是和他的老师一起出来的,刚才那姑娘也是一起的,是他同学,和他们老师住旁边的隔间。我当时还奇怪了,这什么禽兽老师,居然自己和年轻女学生住一块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苏又说这个徐老师,是南方人,好像是某个大学的客座教授,在地质勘探方面很有名气,这次也是他们老师请来他的。本来说好在银川汇合,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改行程了。
我问他,你们这次去贺兰山是准备干嘛。
他说是去考古,这次考古行动他们老师已经筹划很久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学校就是不批准。这次是他们老师得到了民间机构的经费支持,才能进行的。他们还有一个师兄,已经先行一步去贺兰山等他们了。
他正要说这考古的内容是什么的时候,一直在上铺闭目养神的小平头突然用力的咳嗽了几下,然后动静很大的翻了翻身。
这下子,那个小苏就不说话了,表情很尴尬,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太多了。顿时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过了一会儿,他问我:“这位同志,你是去哪儿啊?”
我不愿多说,更何况我遇到的事情也说不清楚,就说:“我去银川找个朋友。”
我们两人之间的谈话便就此结束,因为有那个小平头在,小苏肯定不会再多说什么了。我倒是有了些窥探欲,不为别的,因为这让我联想到了宋老头三十年前那场考古活动,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也许有着某种联系。
那徐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我后来无所事事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已经夜色茫茫了,也不知道是到哪儿了。我刚爬起来,徐老师和小苏拿着几个不锈钢的饭盒走了进来,没看到那个小平头。
他们把饭盒放在小桌上打开,里面是馒头、榨菜炒肉丝和白粥,估计是去火车上的餐厅买的。虽然是很简单的东西,但闻着却格外的诱人,我这才想起来都一天没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庙了。
徐老师倒是客气,叫我一块儿吃点。我不好意思,说自己去餐厅买点。小苏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说:“你这会儿去,食堂都没东西了,我们也是排了好久的队才好不容易买到这些的。”
我心说这也不是过年过节的,怎么吃口饭都这么难。
徐老师开口说:“小同志,不用客气,你们都是努力建设四个现代化的好青年,不用拘泥于这些小节。来来来,一起坐下吃点。”
盛情难却,我就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了。这次我没主动打探什么,毕竟和小苏这个愣头青比,年近五旬的徐老师肯定要精明得多。反倒是他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瞒他,能说的就说了。
后来那个小平头也回来了,说是去抽烟了。
到了晚上,隔壁那个叫小露的姑娘也过来了,先是和我们玩扑克,玩了一个小时就说没劲。
小苏问她:“那你说,干什么有意思?”
小露一脸兴奋地说:“要不我们讲鬼故事吧,一人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