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大卫!你到底和我钱家有什么纠扯?”望着他们的背影,尉图齐只觉得一腔怒气,恨不得立即冲到对面,把那个叫大卫的家伙揪出来痛揍一顿。
他说他恶心……果然,果然是还恨着我。黑暗中,陆曼背对着钱国强,两行泪水喷涌而出。
感受到女人微微颤抖的身子,钱国强无声地叹了口气。
如果,如果那一年自己没有主动要求参加那场任务,自己会堂堂正正回来向陆曼求婚,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如果,只是如果而已!毕竟一切都发生了啊!
突然间,他也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自己招谁若谁了?那么多当后人,偏偏就自己摊上这样的事?还一点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不,即便现在可以反悔,那孩子和自已这些年早已是父子情深。哪怕自己去死,也是舍不得有人伤他一根汗毛的。
男子汉大丈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己对着神灵许下的诺言自然要做到。否则枉披了这身人皮。
相比儿子的生命安全来说,自己和钱啸天这点儿女情长的破事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自己的确是对不起对方,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一想,钱国强心里平静了许多。
逐伸手将女人往怀里一揽:“曼儿,睡不着咱们运动运动吧?”
“噗——”陆曼化泣为笑,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敲了一记,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哈哈,你难道忘记了孔夫子所说:‘食色性也!’在男人眼里,什么事也没有这件事重要。”
说着,男人呼吸急促起来,动作极快地剥掉女人裹在身上的睡袍扔了出去……
这边春色正浓,另一个屋子里,钱晓晟越想越窝火,总觉得刚刚发生的事不仅仅是碗红烧肉的事。
“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想到刚刚妈妈陆曼的奇怪神情,她若有所思。
越想越不对劲,钱晓晟睡意全无,干脆起身到屋外走走。
沿着走廊路过父母的卧室,或许是根本没想到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有人没有入睡,又或者是因为某人的不知好歹,总之那两个人情之所致,声音闹得不免大了一些。
听着室内传来的让人脸红的声音,钱晓晟只觉得浑身热得不行,赶紧快步走开。
及至走到拐角处,突然发现尉图齐屋子里竟然也亮着灯,不由一喜:“咦,齐哥哥也没有睡?想来也是和自己一样,因为刚刚的事睡不着吧?”
或许他知道些什么,不如进去问一问。否则这个疑问一直在脑子里徘徊,明天只能顶着个熊猫眼去上班……
如此一想,当即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半晌无人应答,正在泄气,意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轻轻推开进去。
卧室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凝神细听,浴室方向隐隐有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传来。
她咧嘴一笑:原来是在沐浴啊,难怪刚刚没有听到自己的敲门声。
正想转身离开,目光落在并没有关上的浴室门上,眼神凝了凝,竟然鬼差神使地踮起脚悄无声息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