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三阳川施法驱毛鬼 龙马洞碎石释白马

    话说老子骑青牛载老鼠由徐甲牵引前行，金虎背伏玉兔紧跟其后，青龙爪缠青蛇盘旋头顶上空，行出轩辕谷，继续奔西北而去。连行数日，又见渭河。再行半日，来到久负盛名的三阳川龙马山下。

    三阳川境内有两条河流，渭河与葫芦河。渭水从川谷西端流进三阳川，绕过卦台山，流进三阳川的腹地，并接纳了自北而来的葫芦河，然后在川谷最东端导流山下流出三阳川。在三阳川，朝阳初照，其川光荧；正阳中照，其川宣朗；夕阳返照，其川腾射。朝阳、正阳、夕阳，既是是一天中三个时段太阳照射三阳川所形成的美景，也为三阳川增添更加神秘的色彩。

    三阳川得名一般认为来自“三阳开泰”的寓意。

    所谓“三阳开泰”，在轩辕黄帝所创建的历法中，除了以天干地支来配年份，还有月份和日期，甚至是时辰。春是万物萌发的季节，正月是春的第一个月，在地支上配为寅，在地支本阴阳五行时，寅属木，而且是三阳（子为阴历十一月，也就是冬至所在月份，称为一阳），“三阳”意为春天开始。据《易经》：阳爻称九，位在第一称初九，第二称九二，第三称九三，合三者为三阳。又易卦，“十月为坤卦，纯阴之象；十一月为复卦，一阳生于下；十二月为临卦，二阳生于下；正月为泰卦，三阳生于下。”农历十一月冬至日，昼最短，此后，昼渐长，阴气渐去而阳气始生，称冬至一阳生，十二月二阳生，正月三阳开泰。正月正是三阳生泰卦，此时既是立春，又逢新年。冬去春来，阴阳消长，万物复苏，故“三阳开泰”便成为岁首人们用来互相祝福的吉利之辞。

    老子师徒来到三阳川龙马山下一小山村时，已是傍晚，只见年逾古稀老者站立村口张望，见老子一行到来，便迎了过来，向老子施礼道：“敢问仙翁可是从函谷关而来老聃？”

    老子让徐甲将其搀扶起，言道：“我确是从函谷关而来老聃。请问老汉，如何称呼？你怎知我要来此地？”

    老汉再度施礼后，对老子说道：“我名唤杜仲。前日有位云游仙人借宿我家，并告知我今日有骑青牛老聃从函谷关来此地。今日午后我便在此等候。请仙翁务必来我家中，暂住时日，我有要事相求。”

    老子应允，师徒一行随老者杜仲进村。

    原来这小村叫龙马村，因村旁有龙马山得名。这龙马村有一种习俗，就是大多数人家都供奉毛鬼神，也称猫鬼神或毛鬼。

    据说姜子牙扶持武王灭殷保周大功告成，便在一神台上拘鬼魂封神。姜子牙内弟，听闻这一信息后，也想讨个神位坐，便摇头晃脑地来到神台前。姜子牙看见后觉得好笑，顺便说句：“看你那猫天鬼地摸样，像个猫鬼神”。其实，他想这也算是对小舅子打个招呼。不想，小舅子听后，误以为这就是姐夫赐给他封号，便谢恩转身离去。姜子牙一看不好，就这样走去，他哪里有庙堂可坐，便大声喊道：“你红门进。”红门就是庙堂，此话之意思是，你只要进庙堂即使没神位可坐，当个站庙之庙童也算个小神。可他小舅子却把他姐夫的话误听为：“逢门进”。离开封神台后没有一会功夫，就见前面有一人家，便从门逢进去，四处找神台，就是找不到，只能一家挨一家的进去找，就误过了神灵上任时间。随后他来到一座钟馗天师庙前，心想如此大的庙，可能就是自己的庙堂。刚准备进去，遭钟馗天师一顿鞭打，滚爬出来。钟馗天师是执法神，他不收留，谁敢收留，猫鬼神便成了一个没有神台，经常寄居在普通人家的一个家庭供养神。

    三阳川一带民间称其为“家神”。

    然而，传说毕竟是传说，猫鬼神寄居庭供养传说有史以来，并无人真正看见，但龙马村人除了杜仲老人家等几户不供奉猫鬼神外，大多数家庭还是在供奉。

    猫鬼神是扰害家庭的鬼祟，既能够偷盗他人财物，又能够致人以病。但是猫鬼神作为受供奉者，肯定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它可以使供养猫鬼神者得到一些实际利益，以达到趋利避害的目的。如可以给主人守财，供奉者家里的财物一般不会被盗，即使被盗也一定会被拿回来，如果有人偷了供养猫鬼神者的东西，猫鬼神就一定会降灾祸给这个小偷。还有不向供奉者借东西，借了东西要尽快归还的说法，不然也会招致灾祸。

    今年春耕时节，杜仲老人与老伴家照例有许多热心的乡里乡亲前来帮忙，晌午过后，大家在树下纳凉，杜奶奶回屋里给大家提水，许久过后，仍不见出来。杜仲回屋一看，吴奶奶晕倒在地，不省人事。杜仲只得请来本村阴阳先生瞧看，阴阳先生说杜奶奶一定中邪了，是被猫鬼神缠上了。他叫人找来一双红竹筷和一根红头绳，绑在杜奶奶的食指上，并用筷子夹住中指，然后跟杜奶奶交谈，说来也奇怪，原先痴呆混沌的杜奶奶，这时异常清醒。她说，它是杜仲二叔家供养的家神，因为杜仲曾到他二叔家借过一把斧头，多年了一直未还，它是来索要斧头的。阴阳先生向杜老人证实确有其事。为了进一步证实猫鬼神的身份，阴阳先生使劲夹了筷子，疼的杜奶奶“嗷嗷”大叫，连声告饶。在阴阳先生的威逼利诱之下，杜奶奶说出了许多鲜为人知的事情，上至祖宗八代，远至十里八乡，她都说的清清楚楚，讲的明明白白，据杜仲老人讲，好多事他们也只是听过一点皮毛，有些甚至根本不知道。杜奶奶如何知晓那么多的事，解释只有一个，是猫鬼神传话。而杜奶奶多天后提起此事，却一无所知。

    此时发生后，杜仲老人忙把家中的斧头送与他二叔家，杜仲老人家从此确实消停了多日。

    令杜仲老人与老伴杜奶奶没有想到的是，近几日来，他家接二连三地丢东西。那日晚，杜奶奶明明记得，将刚刷洗布鞋晾在窗台之上，第二日早起，就不见踪影。杜仲老人的酒壶，晚上还用过喝酒，第二日早起，也无处找寻。家里大到石磨，小到铁针，时常丢失。杜仲老人再请来阴阳先生，告曰又得罪了猫鬼神，烧香祷告，还用桃木剑乱刺一通，说是驱赶猫鬼神，结果还是无济于事。当晚又将茶壶丢失。

    杜仲老人无奈，杜奶奶更是整日哭天抹泪。

    前日，有位云游仙人借宿他家家，杜仲老人请其驱赶猫鬼神，他言说不曾学过驱赶过鬼怪法术。并告知他今日有骑青牛老聃从函谷关来此地，可帮我家驱猫鬼神。

    说话间，老子师徒已来到杜仲老人家院子。徐甲去棚舍安顿青牛、金虎及灰鼠，老子随同杜仲老人余院中四处查看一番，似乎心中有数，对杜仲言道：“你将一枚铜钱挂在窗台屋檐之下，今夜酉时，我等便可驱赶猫鬼神。”

    是夜酉时，老子与杜仲及徐甲隐蔽于院中墙角处。不多时，有一黑影从院门缝隙中幽灵般进入院中，径直窜上窗台，再轻轻一跳，便把屋檐下那枚铜钱摘下。待其再一跃跳到院时，老子走出墙角，默念咒语，将手中金刚镯跑出，只见一道金光，便将那黑影套住。那黑影先前还在挣扎，试图将金刚镯脱掉。怎奈那金刚镯越挣越紧，那黑影便一个筋头栽在老子脚下，“喵”地一声，大喊：

    “先生饶命！”

    老子停念咒语，杜仲点燃徐甲手中蜡烛，来老子近前一照，只见一大花猫跪在老子脚下，叩首如捣蒜，其脖颈被金刚镯紧紧勒住。只听老子训斥道：“为何要偷盗东西，重实着来？”

    花猫便如此这般地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花猫便是当年未当上生肖记恨灰鼠的老猫元神，只从那次闹朝被老子用金刚镯赶走之后，一直偷偷跟随老子未敢露面。老子师徒在轩辕谷期间，它便先窜到这龙马村。见到这里大多数人家都供奉猫鬼神，便挨家挨户偷食供品。这日来到杜仲家，因无供品可食，便产生嫉狠，顺便将其家物品偷运至有供品可食人家。遇有如石磨大小的物品偷运困难，就施魔法搬运。今日再来杜仲家前曾暗暗发誓，此为最后一次偷盗，却不曾想做贼被捉。

    花猫讲述至此，又向老子叩首道：“晚辈从此定要痛改前非，万望先生饶恕与我，将我脖颈上金刚镯取下。”

    老子道：“饶你不难，限你于天亮之时，将连日来盗走物品全部归还，便将你脖颈上金刚镯取下。”

    花猫再叩首道：“我定要照办。”言罢，便起身幽灵般离去。

    老子与与杜仲及徐甲也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清晨，老子刚刚醒来，就见杜仲推门进来，兴高采烈地说道：“仙翁，所丢失物品全部归来，那花猫还跪在院中呢。”老子出门一看，果然见那花猫跪在院中，便默念咒语，将金刚镯收回。

    花猫向老子再叩首后，便一脸愧疚地离去。

    老子师徒一行在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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