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轻叹一口气,又紧张道,“这事儿怕是师父还留有后招。他一直想认回师兄,他亦不信任于我,定然还交代了其他长老。只是,我之前抢了这差事,所以长老们才未有所动作。”
话罢,她眉心微微蹙起,道,“我得去把他们灭掉。”
“且慢。”刘槿连忙扯着她衣袖不撒手,着急道,“你又岂是他们一群人的对手。”
就在两人挣扎间,她们一直未曾注意的另一侧屋檐突然跳下一个男子,红衣似火,正是温泉。
“你今早茶不思饭不想,原来竟是为了这事儿。”温泉挥开一把折扇,笑着道,“这事儿不用着急。”
慕轻灵跺脚,“人命关天,怎的不急?”
静默在一侧的刘槿虽未言语,但面上到底也带了几缕忧思。
见她二人这般忧心不已,温泉倒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苏贵妃根本就不能生育1
“阿明他是先帝的孩子,无疑。”他掷地有声,道,“不过却是先帝与仁后的孩子罢了当初人人都道,仁后一尸两命,却没有人知道是当时已经能够一手遮天的苏贵妃动了手脚,夺了嫡子”
众人唏嘘,原来慕容清明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然而知晓一切后,刘槿深拧的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怕是如此一来,执意拥护他登基的老臣更为执拗了
又过了小半年,转眼间就到了腊梅怒放的时节。
这一日,慕容清明照旧不在身边,刘槿扶着腰身,立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纷纷扬扬的雪花,不由得有些想念往年。
去年今日,她还在桃源山庄与着梓弟、月轩、月娘他们一道溜冰捉鱼,可是如今她却独自一人在这越来越紧张的京都城内独自赏雪赏梅。
不知道梓弟、月娘可还安好?
听慕容清明说,他们二人帮着哑丫见了璃皇一面,哑丫摇身一变,就此成了大真的珊‘王爷’。梓弟的生意也在大真开展的更为顺利,更让他们惊喜的是,璃皇知晓是他们三番五次的救下哑丫之后,竟表示愿意暗地里与慕容清明他们结好。
如此一来,有人欢喜有人愁。对于齐帝来说,失去了大真这一盟友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前些日子里慕容清明送信予他,谈明条件,他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待到新帝登基,齐国自然退兵。
至于这要等到新帝登基的缘由,刘槿也或多或少知晓。
慕容清明从未瞒她,她知道他写给齐帝的信中一共说了两件事。一是他无意皇位,这魏国的天下自是由太子殿下来坐。二是沁阳公主之名声、之陵墓,该正的还是要正的
齐夙一是念着当日送亲途中他的救命之恩,二是顾念着与亡妹以及小外甥的情分,便也回信应下了这两国修好之事。
然而还有一点,刘槿却也知道,齐夙作为君王更看重的一点却是国家利益。
如今大真不再与其一道,慕容清明又亮了手底的王牌——致远车行,他自然不得不就着台阶而下,答应撤兵。
人人都道致远车行的车夫都来自于咏春武行,赶车极稳,遍布三国,却无人想到这些人必要的时候也能充做一支旁大的军队。
不仅如此,他们除了分布在大魏境内,还在齐与大真有着不少的兵马。一旦哪国与魏交战,他们势必会成为该国内部的一把利刃,由内而出,里应外合。
得知此事后,齐夙大惊,然而此刻他想围杀灭掉国内的致远车行却已是来不及。
这一年间,致远车行同最近在齐国内展起的永宁街盘根错节,关系密切,深切的渗入到了齐国各个阶层的生活里。就是他有心去灭,三五年里也不好下手。更何况这两家生意,为齐国贡献了不少税收。他将将掌权,之前又出兵魏国想要从中谋些利,却不想利未谋着,反倒使原本就已无几的国库更加空虚
齐夙微微叹口气,就这样吧,你好我好大家好,三国间相安无事就好。谁也不再侵犯谁。
缕清三国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刘槿微微一笑,外患不复,内忧将除,相信很快他们就能回到先前那般喜乐无忧的日子了吧。
然而恰在此时,她小腹突然涌起一阵阵疼痛。刘槿缓缓蹲下,痛苦呢喃,“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