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哀家在东彧时,曾见过这位戴着黑石项链的娃娃。”
东彧太后的这句话,引来不少人惊异的感叹声。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位娃娃到底是不是失踪了十七年多的公主殿下。
尤其是中彧王和王后,都紧张地望着东彧太后,早已将尧夕鸽要行刑的事抛到脑后。
“东彧前朝有位大将,他与夫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但成婚多年一直无所出,无奈之下便从中彧买了一娃娃回去养着,那娃娃白白嫩嫩见着将军夫人就笑,可惜的是,是个女娃娃。”
就在大家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说起这位将军时,她接下来的话又让人豁然开朗了。
“女娃娃身上戴的就是那条黑石项链,可算命的先生说,将军虽杀敌无数却也沾染血腥在身,若求娃娃平安就得将其当男儿来养。”
“……”
原来如此。
尧夕鸽听得入迷,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死囚,当面“催更”,“然后呢?这娃娃后来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她是不是中彧公主?”
东彧太后被她这么一问,有点尴尬,“不急,听哀家慢慢道来。”
“……”
她转回头,跪久了的膝盖有点酸痛,小腿也开始发麻,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太后身上,于是偷偷盘腿坐在了下去。
“这位将军,想必中彧王也认识,即是当年为我东彧征战百场的尧将军!”
“为你东彧征战百场,最后还不是落得被你满门抄斩的下场了。”
尧夕鸽小声嘀咕了一句。
话音刚落,她猛地定住了。
尧将军?!
东彧前朝大将,尧将军?
说的不就是尧夕歌的父亲吗?!
所……所以说……
那女娃娃……是她?!
“尧将军?他不是在东彧被你满门抄斩了吗?!”
台下,终于有人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面对百姓们的质疑,东彧太后沉着应答,“的确,早在十三年前,哀家便已下令抄了他一家上百口。”
“……”
到底是太后,说起这种令人发指的事竟还这么冷静!
尧夕鸽脑袋一阵钝痛,记忆又回到那年年幼的尧夕歌从乱葬岗爬出的情景……
“只是哀家当时并不知尧将军有此一女,直到我们东彧摄政王上表,道出尧将军之后尚在人间并混入宫中意图弑君,哀家才明白,她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说到这里,太后朝她望了过来,“也就是你们中彧国真正的公主。”
“那她现在何处?”中彧王激动地离开高位,走到太后身前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随着太后的目光锁定着尧夕鸽,所有人的视线皆落在了她身上。
尧夕鸽盘着腿,坐在地上,同样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不……”
中彧王看起来难以接受。
反倒是王后,泪水簌簌地往下淌,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孩子,你受苦了……”
“……”
苦不苦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谁也不是。
“你可有证据证明,尧夕鸽就是我中彧公主?”
中彧王转向东彧太后,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