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将军府都被灭门了,按理说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才对。
可为什么寂邪一查,就查到她是尧将军之子?
如果说当年将军府被满门抄斩,那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正思忖着,又听小卓子说道,“我想打探当年我爹的死亡真相,以及他未完成的使命,而后两年,我一边勤奋练功,一边照顾幺幺。”
“直到宫里传出消息欲要招宫人,我便报了名。”说到这,他默了声。
为了查探真相,他情愿失去男人该有的尊严,在宫中潜伏九年。
其中的辛酸,无人能体会。
“那你为什么要偷皇上的血玉?”尧夕鸽问。
“坊间谣传皇上身上的血玉,便是十一年前中彧王丢失的血晶。我爹曾因血晶丧命,我绝不能让血晶落入旁人之手。”
“那血玉根本不是血晶,而是东彧帝王世代相传的宝物,类似护身符玉玺之类。”
尧夕鸽将之前寂邪告诉他的转述给他,然而小卓子还是坚持不信。
“慕止修从继位以来就一直颇受尊崇,东彧国也风调雨顺,若非血晶庇护,又如何在短短的这十年成为除中彧以外第二个大国?”
“也许他凭的是本事。”
她回得有些心虚。
冰块皇帝有没有本事她并不清楚,但她打心里对他就有种莫名的信任。
“血晶与否,等回到中彧,交给王上一辨便知。”
“……”
见争辩无果,尧夕鸽也收了话,转身往房间走去。
其实她是想替慕止修将血玉找回来,可即便拿回来又怎样,她总不能又回到皇宫当太监吧?
傍晚时分,幺幺回来了,说城里每个时段都有官差巡逻找人,只怕出城的事宜还要往后推迟。
她叹了口气,托着下巴望着尧夕鸽,“小鸽子,你从小娇生惯养,肯定比我更想离开这里吧?”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矫情,有地方住就满足了。”
尧夕鸽艰难地咽了一口米汤,笑容牵强。
“幺幺,别担心,哥会想办法带你们回中彧。”
小卓子在一旁安慰道,余光扫了眼尧夕鸽的反应。
“小鸽子你也别怕,我哥保护我,我保护你,等回到中彧国,我定给你买好衣裳,吃好吃的。”
幺幺捧着碗坐到尧夕鸽身边,悄声说道,“今日进城前,听隔壁村的王大婶说,半个月后有杂技团巡演路过她们村,到时我带你去一起去看如何?”
“好。”
尧夕鸽埋着头继续喝汤,随口应了声。
小卓子笑道,“幺幺,小鸽子在宫里的时候可不似这般腼腆,平日里他话最多,也都是他时常开导我。”
“是吗,哥,那你快多说点宫里的事与我听……”
“好……”
这夜,在他们兄妹二人的欢声笑语中终究落幕。
尧夕鸽知道他们是想逗她开心,可一想到血玉还在小卓子身上,还是有些担心。
一旦血玉被带回中彧国,待盛会开始,慕止修面临的将会是极其严峻的局势……
可如今她被困至此,还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