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巧地躲开,“哥,皇上丢失血玉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这个……皇上圣喻在先,任何人不得打探此事,你不要脑袋了?”寂邪凑近她,小声提醒道。
尧夕鸽刚想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就听见大殿内杯子摔碎的声音……
“皇上定有事唤我,先不说了。”寂邪转身入殿。
尧夕鸽跟了进去,看到慕止修身边有两个太监伺候着,便识趣地站到一旁。
龙座上,慕止修将写完的手谕卷好,递给寂邪。
而后,视线自然而然地转向堂下的那道小身影,俊眉微凝……
不过午时,这厮竟来得这般早。
“小鸽子,你怎么也进来了,快随我一道去办个事。”寂邪愈发地喜欢与他在一处了。
尧夕鸽本不想离开,又好奇他说的“办事”有可能和血玉有关,于是点点头,打算跟寂邪一起离开。
前脚刚抬起,就听到大殿上方传来冰块皇帝的干咳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他暗冷的眸光盯了寂邪片刻,随后幽幽地转向她……
寂邪很快会意,“小鸽子,你还是留在此处照看皇上罢,此事我一人即可办妥。”
接着又对那两个待命的太监吩咐道:“你们两个都先退下吧,这里有小鸽子便可。”
“是。”
等他们一走,尧夕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向他行了个礼:“奴才叩见皇上……”
不知为何,每次要和他单独相处时,格外紧张害怕。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和威慑力吧……
“何事。”他平淡地问,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复杂的情绪。
“皇上还记不记得摄政王曾叫我偷血玉的事?”
尧夕鸽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慕止修放下手中的奏折,认真听她往下讲:“距离他给我的时间不到三天,奴才实在想不到对应的法子,特来请教皇上。”
“朕不是给过你盗玉的机会了。”
他听完后又继续看起了奏折。
“可你们给我的是假……”
尧夕鸽说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是……盗玉的机会?
难道那天他在寝宫沐浴时,是故意将血玉放在桌上让她看到的?
简直细思极恐,还好当时她没有动手,否则早掉了脑袋。
“相比之下,朕倒希望,盗走它的人是你。”
慕止修并未看着她说。
“皇上这么谨小慎微,这次又怎么让别人偷了去?”
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问他了,又怕他当天心情不好迁怒她,只好忍到现在。
慕止修抬眸,鹰隼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如此聪明,不妨猜猜看。”
“……”
血玉珍贵无比,他肯定不会随意摘下,可他有每日沐浴的习惯,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伺候他沐浴的人都有嫌疑。
正巧那两天小卓子替她值班,所以成了“替死鬼”。
“奴才虽然猜不出来,但我知道小卓子一定是无辜的。”她理直气壮地说。
慕止修密长的睫毛淡然一掀,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原因。”
“摄政王在宫里的眼线并非只有我一个,那天来拿您换洗衣服的太监特来传话,当时我没看清他的样貌,但可以让寂邪沿着这条线索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