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的人是之前也在龙祥宫当值过的太监,他神色慌张,不像说谎。
“在哪里受罚?”尧夕鸽连忙起身往外赶去。
“执政殿。”
小太监跟上她,“摄政王也在殿内,我在外头扫殿,并不知发生了何事,是寂侍卫叫我前来通知你,怕卓子哥有个万一……”
索性东监苑离执政殿不算远,走了大约五百米的路程就到了。
执政殿内,摄政王慕允邑站在寂邪身旁,冷眼看着小卓子受刑。
见着她进殿,慕允邑脸上浮出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仿佛她已为他立了某件大功……
尧夕鸽的视线迅速投向地上的小卓子,也不知被打了多久,小卓子的腚处已然浸湿血迹,触目惊心。
在他周围,散落着凌乱的奏折和瓷器碎渣,想必之前冰块皇帝发了不小的火。
她忍住上前推开那两个行刑侍卫的冲动,主动跪拜在地。
“奴才叩见皇上!”
“……”
高位上,正在扶额冥思中的慕止修掀开眼帘,淡漠的目光瞥向她。
“皇上,奴才这两天在东监苑研究药方,终于知道该怎么治疗您的病了。”
尧夕鸽诚恳地跪匐在地,继续道:“请皇上屏退其他人,奴才有话要说!”
闻言,慕止修轻轻挥了挥衣袖,正行刑的两个侍卫终将停下手里的木杖。
“你们两个,把小卓子暂时押入大牢,等候皇上发落!”是寂邪的声音。
“是!”
随着整齐的领命声落定,身后的地上响起粗布与地面的摩擦声。
被拖行的过程中,隐约间还听到小卓子忍痛的气息声,尧夕鸽深吸了口气……
终于,大殿内只剩她和慕止修二人。
慕止修起身,走到她身侧,“何事。”
“在我说之前,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尧夕鸽没敢抬起头看他,“小卓子他犯了什么错?”
“若朕不告诉你,你是否也不打算告诉朕如何治疗哑疾?”
慕止修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奴才不敢!”
她倒是想威胁他,可她现在的性命也掌握在他手中,又能拿出什么筹码来威胁。
“说。”慕止修轻启薄唇。
只一个字,饱含万千压迫与不得不服从的命令。
“皇上还记不记得,当年宫里有个老太监曾经救过您?”
“……”
慕止修冷眼看她。
“您可还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救您,怎么救得您……”
“你若再敢多问一句,朕就杀了你!”
他目光幽冷,唇齿乍寒。
当年的事,他已然下令知情者封口,提及必诛,也不知这厮如何得知的消息。
“如果是有关您失声的事,那奴才就有权问,不然三个月内怎么治好您。”
“治不好就杀了。”
他背过身,撂下这句狠话。
尧夕鸽黑脸,成天打打杀杀的多血腥,电视里看过的皇上也没这款的啊。
“既然皇上不记得,那奴才就斗胆帮您回忆回忆……”
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开口说道,“先皇共有三个皇子,个个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尤其皇上您,年仅九岁就能空手降虎,排兵布阵,足智多谋。”